“李管事,不好了,”
林小六老遠跑了回來。
“小六,怎麼了,什麼不好了?”李管事疑惑的問道。
林小六氣喘噓噓的,他雙手撐在雙腿膝蓋上,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李管事,那個李賴皮告官了。”
李管事沒反應過,問道,“他告官,告什麼官?”
“他說我們灝源農莊私闖民宅,強搶財物,還打傷他們一家人。現在,他帶著官府的人,正朝著莊子方向而來。”
“什麼?”李管事皺了下眉頭,“這個混賬東西,還真去了告官,他是怎麼敢的啊?還打傷他們一家?”
林小六問道,“李管事,怎麼辦,要不要把主子找回來?”
他們這些奴才,天生就怕官。
李管事想了想說道,“等官府的人到了,我先處理著,你去找主子,把這事告之於她。”
他心裡卻有些打鼓,這一次事情,他是不是辦砸了啊?主子又會怎麼看他啊?是不是否定他能力不行啊?
這些日子,他忙碌著看著有些累,聽著大家一口一個李管事的叫著,心裡還是很得意和驕傲的。
可現在……
李管事內心有些焦急,但還是先把事情處理為緊。
過了一會後,果然看到李賴皮帶著一群官府的人過來。
這些捕快們,都是生面孔,縣衙恐怕是大換血了。
李管事看向李賴皮,鼻青臉腫的,還一瘸一拐的,瞧著是被人打了。
李賴皮一看到李管事,就指著他,大聲的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仗著是灝源農莊管事,帶著一群人,私闖我家,在我家打砸強搶財物不說,還把我,我婆娘和孩子都給打了。我婆娘被他們打的,現在還躺在床上,恐怕都還要躺好幾天呢。幾位大人,趕緊把他給抓起來。”
李管事聽著李賴皮的話,拱手立馬跟捕快們解釋道,“你們大人,他這是誣告,你們不要聽他胡說。昨天我是帶人去他家了。”
“大人,你們聽,他承認私闖民宅了,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李賴皮指著李管事又大聲的道。
“閉嘴!”一個為首的周捕快,嚴厲的喝道,“事實真相如何,我們自會查清。你繼續說!”後一句是對李管事說的。
李管事拱了拱手笑著道,“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事實真相是,昨天我是帶著人去他家,只是去他家,是為問他要租佃地契的。”
周捕快略有疑惑的問道,“租佃地契?”
“沒錯,就是租佃地契。”李管事繼續解釋道,“這個李賴皮租了灝源農莊的地,我們不打算租了,想要回租佃地契,只要還這地契,我們就給以一兩一畝的補償,再加一個幹活名額。所有佃農都是如此。
別的佃農都很爽快的還了。就這李賴皮,人如其名,拿著這地契就是賴著不肯還。還說要他還這地契可以,讓我們拿出一百兩銀子給他。大人,你說說,這合理嗎?”
“肯定不合理啊。”周捕快眼神狐疑的看了李賴皮一眼。
李賴皮瞧著還想說什麼,被周捕快狠狠的掃了一眼,他立馬閉嘴,神色卻有些焦急。
“是啊,肯定不合理啊。他獅子大開口要這一百兩,還不如明搶呢。”李管事繼續說道,“既然他不願意,那我只能自己找回租佃地契啊。大人,這……這也算私闖民宅?”
“嗯,你是為找回自己東西,不算。”周捕快說道。
“至於他說我們打他,那更是無稽之談了。”李管事憤憤不平的說道,“他是誰打的我不知道,但他婆娘和孩子是被他自己打的。昨天我們拿著地契離開時,他就打著他婆娘,旁邊的孩子在哇哇大叫了。”
“我就是你們打的。你說我打我婆娘和孩子,證據呢?”李賴皮還耍著賴繼續說道,“你們自己人不算證人。”
他是抓著這一點,都肆無忌憚的想要訛上他們。
李管事可不怕他,他大聲的說道,“我們自己不能作證,可村子裡其他人可以作證吧。我們離開時,你門口站著很多村民,他們個個眼睛都看得見,聽得見。你還真以為,你空口白牙,說我們打人就打人啊,你以為官府是你家開的嗎?”
李賴皮吵不贏李管事,只能把希望寄希於捕快們,“大人,你們信我,我真是被他們打的啊。他們人多勢眾,我根本就是被他們壓著打。”
周捕快黑著臉道,“李賴皮,這不是你說是誰打的就是誰打的。官府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得拿出證據來,說你的傷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