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賴皮,你還真人如其名啊,”李管事對李賴皮的要求真是氣笑了,“你想要一百兩銀子,你做夢還沒醒呢,憑什麼啊?這地本就不是你家的地,你只是租了灝源農莊的地,現在我們只是收回而已,又不是買你家的地,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誰給你的膽子啊?”
李清月家地佃地解決完了,就剩下李賴皮一家了。
李賴皮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耍賴道,“我不管,你們不給我一百兩,我就是不還地,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他可是聽說了,李明亮山腳下那一塊小小的地,都賣了十兩銀子。
他家四畝地,都是上等田,怎麼就不能賣個上百兩。
他絲毫不想想,這地又不是他家的,他又憑什麼賣上百兩。
李管事聽罷,不怒反笑道,“不還是吧?看來是老虎不發威,你就當病貓了,你忘了以前灝源農莊的行事了,是吧?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我不客氣了。來人,給我砸,把他房間都給我砸了,找出租佃地契。”
李賴皮一聽,要砸了他的家,臉色變了變,內心湧出一股害怕情緒,可卻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大聲的道,“我看你們誰敢砸,砸了我就去官府告你們。我聽說,賀大人是個好官,他一定能為我做主的。”
“噗嗤!”李管事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李賴皮,你好笑不好笑啊?你竟然用告官來威脅我們?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賀大人跟我家主子是什麼關係?再說,賀大人是個青天大老爺,他一定能夠明查秋毫,把你個賭鬼,賣妻賣女的混賬東西給抓起來。你要報官,那你現去啊,現在立刻就去。給我砸,狠狠的砸!”
後面一句,當然是對自己屬下說的。
他來李賴皮家,可不是單槍匹馬。
他前兩次來李賴皮家,好好勸說,沒用。
就像主子說的,有時真得使用必要手段。
“不要,不要……”一個瘦弱婦人拉著一個十來歲小丫頭跑進來,直接跪在李管事跟前,磕頭哀求道,“李管事,求求你們,不要砸我家的房子。你砸了房子,我們一家子怎麼過活啊?”
“李嫂子,不想砸房子的話,就把地契交出來。”李管事也不跟她客氣的道,“主動交出地契,我們還能賠償四兩銀子,否則,一文錢都別想得到。”
婦人哎哎唧唧哭著道,“李管事,這……這……”她抬頭望向李賴皮,說道,“我也不知道地契藏在哪裡啊?李管事,你就可憐可憐我們一家吧。沒有地,我們一定肯定活不了的。”
李管事冷笑著道,“李嫂子,租我們灝源農莊地的人,不是一家兩家,而是三十二家,比你家租了更多地,都還了,他們怎麼就能活?李嫂子,你現在交地,我們給些補償,還讓你去幹活。不還地,等我們自己找出地契,你們補償沒了,活也不要你們幹。”
“不,不,不要這樣。”李嫂子哭著道,“李管事,你就通融通融一下,跟東家說一家,就給我們一百兩,就一百兩,我們立馬還地!”她說著,還伸出一個手指。
李管事聽著她說的話,真是被氣笑了。
他不怒反笑道,“李嫂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你憑什麼認為我們自家的地,還要出那麼多的銀子出來買?”
李嫂子有些羞愧的道,“李管事,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不合理。可我家當家的欠了賭場這麼多錢,不還了,他……他就會把我和閨女賣了。李管事,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就當……就當借我們一百兩可好?不然,我們一定真是活不下去了。”
“呵呵,”李管事冷笑著道,“李嫂子,沒臉沒皮的人,我見過。可這麼沒臉沒皮之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家當家的賭場欠錢,難道是我們灝源農莊逼他去賭的嗎?他欠錢關我們灝源農莊何事,就想賴著我們?”
李嫂子羞愧的低著頭哭泣,隨後她又目露哀求的道,“我……我知道求的很不合理,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不想當家的被抓去砍手砍腳,我也不想我和閨女拿去賣,我就求求你幫幫我們啊。”
“不好意思,李嫂子,你們的忙,我還真幫不上!”李管事直接拒絕道。
“怎麼會幫不上呢?”李嫂子不相信的道,“你們灝源農莊這麼有錢,隨便就能拿出一百兩,就能幫我們啊,李管事?”
“李嫂子,問題是灝源農莊有錢,也不是我的啊。”李管事再一次拒絕道,“再說,你們跟我無親無故,我為何要幫你們?”
“李管事,可以請東家幫我們嗎?”李嫂子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