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多問。
反倒是阮秋率先提起了此事。
“可曉得這銀狼標是什麼意思?”
秦鈺晟搖頭。
“但我想,應該是一個堅韌又充滿了血腥的故事。”
他眸光溫和,看向阮秋的眼神更是如此。
明明是在談論一件看起來並不是很美好的事情,但秦鈺晟卻用著最為簡單的方式來訴說,也衝散了空氣中那股莫名的緊繃與傷感。
就連阮秋也是在這時不由得一愣。
她看向秦鈺晟的眼神很是詫異,半晌後竟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晟親王果然……會說話。”
這是阮秋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點出他的身份來,二人的目光互相交匯,倒是一瞬間彼此都不由得笑了。
他知曉她的這一番話並無惡意,而她也明白他剛剛那狀若輕鬆的語氣不過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兩個人在這一瞬間反而是關係拉近了不少。
阮秋坐下後,把玩著銀狼標。
“的確是血腥又堅韌,你可是銀狼代表了什麼?”
“願聞其詳。”
秦鈺晟安靜的聽著。
他一身玄色衣袍,連續兩天一夜的趕路並沒有絲毫狼狽,便是這一身衣服也不過是在與阮秋挖陷阱時被她故意暗算推進坑裡後有了那麼一點汙漬,除此之外更是未曾有半點的褶皺。
他坐在阮秋的一側,二人離得並不近,但這個距離對於秦鈺晟來說,卻已經是他與所有女子的距離最近的了。
“銀狼是高月雪上的一種群居動物,它們不懼嚴寒,更不會害怕困境,會在困境中廝殺到最後一刻。”
她眯著雙眼,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當年,教導他們的教官便是這麼跟她說的,其中甚至還列舉了許多的例子,但因為那個時候的阮秋實在是年紀太小,反而是沒有記住多少。
她甚至還記得,那麼孤傲的銀狼竟然是被圈養著,而那些試圖逃跑,又或者是膽小鬼般的同伴們,最後都被送完了銀狼領地,再也沒有出來過。
她曾經也因為膽小被送進去過一次,但後來……她爬著出來了。
滿身是血,嘴裡咬著一頭比自己大了一倍不止的成年銀狼……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