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她只進去過一次,往後的歲月裡,也再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可記憶卻從未放過她,每次想到那種歲月,阮秋周身的氣息都是孤寂又悲哀。
“那裡有什麼?”
“什麼?”
沉浸在回憶之中的阮秋一愣,轉頭詫異的看向秦鈺晟。
他眉眼雖有清冷卻不疏離,甚至還有著一絲的柔情在流轉。
“所以,那銀狼的傳說必然會有真實情況對立發生,最後又發生了什麼?”
秦鈺晟目光落在了阮秋的身上。
他的眼神似乎能安撫人心一般,讓阮秋原本心中被壓制著的負面情緒竟然奇蹟般的得到了舒緩。
很神奇的一種體驗,似乎只要注視著他的雙眼,那不管是再大的風浪,都好像已經不再會給他造成任何的困擾。
阮秋呵的一聲笑了。
她本來是不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畢竟那種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感覺,而誰又願意去琢磨那看不透又摸不著的東西?
但是在這一刻,阮秋卻能身臨其境般的感知到,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身心愉悅。
這個男人,很神奇。
這一切的一切,便是連阮秋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隨即,阮秋眯著眼睛想了想,半晌後這才道:“那裡啊……有累累白骨,有世間最大的殘忍。”說完後,又揚起嘴角看向秦鈺晟。“但最後,那裡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笑容很真摯,面上似乎都還有著解脫。
秦鈺晟聞言點頭。
“恭喜。”
阮秋聽了這話後,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很無厘頭,但一番話下來,彼此卻又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這一點才是最玄之又玄的。
阮秋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心中最戾氣的便是那銀狼基地,而如今這一切卻都是被秦鈺晟給無形中的一句話,把她徹底從深淵之中拉了回來。
若是旁人的話,在聽聞了此言的時候,也必然是能明白那是一段不好的過往,便也不會多言。
但秦鈺晟不同。
他用著最為淡定的情緒詢問之後發生了什麼。
不是好奇,也不是非要去剜你的傷口,而是在用他極為穩定的情緒去引導你走出深淵。
阮秋看向秦鈺晟的眼神,多了一絲欣賞。
而秦鈺晟也是被她的這個眼神給看的,略顯尷尬的同時,耳尖兒竟然是有著一丟丟的紅。
他假意咳嗽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把目光移開。
阮秋倒是好奇的又看了一眼秦鈺晟。
“你不舒服?”
她的眼神眼神很純粹,是那種最單純的擔心人的目光。
秦鈺晟頓了頓,倒是忍不住的搖頭失笑。
是啊,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自己難道還不知道麼?
在阮秋的眼中,她從來都不會去思考任何關於男女之間的問題,甚至於對她來說,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奇蹟般的,把自己又給說服了。
所以秦鈺晟整理好了細碎的心情,對著阮秋搖頭道:“沒有。”
阮秋哦了一聲。
但看著他那還有些泛紅的耳尖兒表示十分不理解。
但不理解卻尊重,也不會再多問。
之後兩個人未曾再交談,就這麼默默的等著第一個登山之人。
但他們的期望到底是太高了一些,一直等到了傍晚,又從傍晚等到了隔日中午,都還未曾有一人能成功登頂。
阮秋有些坐不住了。
“不會是都被陷阱玩死了吧?”
阮秋疑惑。
可感覺,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秦鈺晟聽了這話倒是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這話說的,有些扎心了。
但……你心裡真的沒點數麼?
越是靠近這座山,那陷阱越是詭異莫辨,甚至於你明明什麼都沒幹,單單是站在哪兒都極有可能會觸發陷阱的好麼?
阮秋認為人早就該上山了,但在秦鈺晟看來,傍晚能有人上來就不錯了。
阮秋卻對自己的那些手段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這麼長時間都沒人上來,阮秋到底是有些心焦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真死半道上就不好了。”
她真心實意的擔憂。
而秦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