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贏嗎?”芽芽喃喃道。
辣辣一手扶著芽芽,一邊驅趕著往這邊跑的怪物和蟲族,語氣極為肯定的道:“肯定會贏的,母樹能將那裂縫合上的!”
芽芽卻看見了無數黑霧將她纏繞起來。
芽芽動了動乾裂的唇,“她會死嗎?”
強大如她。
也是會死的。
天道化身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還不是會累,會痛。
“不會的。”辣辣心底不是滋味,“母樹肯定不會死。”
“阮首席會幫她的。”
“你不知道阮首席吧?她特別厲害!”
辣辣雖然這麼說著,可口舌卻乾燥的很。
誰都看得出來。
太遠了。
而且太慢了,很難趕的過去。
“殷念,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是你,說不定還能有機會趕到。”
頂皇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儘管他身上已經有不少傷口了,“不過你留下來陪我,我當然是更開心了。”
“本來還打算在母樹死前,讓她看點好玩的東西的。”
他伸出了自己的一根足肢。
在空中畫出了古怪的陣法。
殷念面無表情的看著它,將龍刀緊握:“母樹不會死。”
“所以我不需要過去。”
頂皇的動作一頓。
它抬起了自己碩大而漆黑的眼睛。
直視殷念,卻沒能從殷念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神情。
她不是虛張聲勢安慰自己。
而是真的如此確信。
“林梟,莫要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人,別人都是傻子了。”
“那些容器古方,或許是真的。”
“讓芽芽成為容器的方法或許也是真的。”
“但唯有一點,我知道,白尋也會知道,你說的是假的。”
“那就是圍困母樹的事。”
“白尋,是個偏執至極的瘋子,但唯有一件事情他不會做。”
“他不會用別人尤其是你給予的方法,去困住母樹。”
“在針對母樹的問題上,他會用上十二萬分的心。”不管是善意的,還是間接惡意的。
“連我辣辣都知道,你最後給出的法子是不安好心,白尋也不算傻子,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天空上的巨樹發出燦爛光芒。
瞬間驅散那些黑霧。
而本該在這時候擅長的混沌藤身軀搭配的誅法。
卻並沒有出現。
母樹的氣勢節節攀升。
一往無前。
“看吧。”殷念衝他露出一個笑容,“你的棋盤,早就被人掀翻了。”
看著天空上意氣風發的母樹,林梟仰著的碩大頭顱往旁邊偏了偏。
“你可真是聰明。”林梟的足肢開始緩緩往內收縮,“但這麼聰明的你,既然知道母樹已經沒事的話。”
“為什麼還讓你的首席帶著那麼多人去支援呢?”
無數精神力託舉著殷念,在她身邊捲成興奮的花形,層層綻放,露出柔軟的內蕊。
殷念沒有回答林梟的問題。
而是垂眸看向那一朵朵的精神力凝成的細花。
她看向了一旁的元辛碎,大戰在前元辛碎自然是一臉嚴肅的。
見殷念看了過來,元辛碎繃著臉將那一朵朵的精神力花朵撥開,強調:“不是我捏的它們,是它們自己要出來的。”
殷念忍不住衝他笑了笑。
可這一笑卻讓元辛碎皺起了眉頭,“念念?”
殷念鮮少在這種大戰時期,停下來突然看著她笑。
而在底下,一直看著他們的芽芽也眼瞳一縮,她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喃喃:“殷念……怎麼了?”
“什麼?”辣辣聞言怔怔地看向殷念。
可之前還不覺得。
現在再一看,辣辣突然發現,蝸蝸,百變還有半翅的戰圈不知不覺都到了很遠的地方。
就算是各自征戰,以前也沒有離的這麼遠的。
而且更古怪的是,連小十,根寶,殷菇子都被放出來了。
連同吞吞都被放在了阿桑他們旁邊。
殷念身邊,唯一離得近的就只剩下一個元辛碎了。
阮傾妘和萬域的人也都不在。
愣是她再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