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和珊珊同志居然是兄妹嗎,還真是半點沒看出來,我看傅同志你對蔡同志那麼……”
傅圓柏慌忙打斷她的話,好似擔心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珊珊和麗麗都是我的妹妹。”
“這樣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看傅同志你和蔡同志關係那麼好,我還以為你們在處物件呢。”
既然兩人關係那麼好,她不介意給他們的愛情添一把火。
就是不知道等兄妹關係被曝出來的時候他們能不能經受得住打擊。
聽到許言枝的話,蔡麗一下急紅了臉,羞憤道:“許同志,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許言枝懂,人家還不打算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呢。
忽略掉傅圓柏失落的神色,許言枝嘖嘖兩聲,感嘆道:“革命尚未結束同志仍需努力啊。”說這話時一直盯著傅圓柏,就差叮囑他能再努力點了。
傅圓柏被她看得不自在,暗道這許同志下了火車與火車上的她相比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可真是不好惹,他忙轉移大家注意力道:“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去坐車吧,爭取早點到知青點。”
一句話瞬間把眾人從熱鬧中拉回了現實。
他們是去建設農村的,肯定不可能留在縣城裡,一行人拖著一大堆行李浩浩蕩蕩趕到旁邊的汽車站買了去路遠公社的車票。
真是名副其實,從縣城到路遠公社居然有四個小時的車程。
然而他們東西多,等把東西放好上車時已經沒了位置,只能站在過道里。
這四個時辰的時間簡直比在火車上的三十多個小時還要難捱,下車時許言枝命都去了半條。
許言枝很後悔沒有聽領導的意見在縣裡住上一晚,她認命地要拖自己的行李,只見傅珊珊低頭直接將她的箱子拎起來便往知青點走。
見狀許言枝愣了愣,隨即才趕忙追上前去,“珊珊姐姐,真是謝謝你了。”
知青點距離車站不遠,沒多久眾人就看到了松林大隊來接他們的兩輛牛車。
趕牛車的是大隊專門養牛的一對祖孫,大家都叫他們老牛頭和牛娃。
牛娃長得高高大大,跟他這名字多少有點反差感,一身健碩的肌肉和小麥色的面板,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
他站在最前頭,說話聲音還挺響亮,“松林公社的在這邊,行李兩毛錢,人兩毛錢。”
“公社來接我們,憑啥還要我們給錢,知青點不給報銷嗎?”劉文靜本來就是被爸媽逼出來的,身上總共也就二十多塊錢,一分也不願意多花。
偏偏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許言枝掏出一塊錢遞給對方,說道:“這是我和珊珊姐姐的,剩下兩毛辛苦牛爺爺和牛哥了。”
這舉動著實把劉文靜氣得不輕,她不僅生氣還懊悔,許言枝的箱子一看就沒多重,早知道她就主動幫忙拿行李了,那可是整整五毛啊。
她氣呼呼地看向一旁一直跟她在一起的齊燕妮,“燕妮,擺明了坑我們呢,要不然我們自己跟著走過去好了,反正牛車也走不快。”
齊燕妮一臉你瘋了嗎的表情看向她,但她從來也不是個喜歡當面跟人為難的,擺擺手道:“不行,我走不動了,你自己走吧。”
“你們兩個上不上車,不上車出發了。”牛娃中氣十足,讓四周人都看了過來。
“來了來了。”齊燕妮也顧不得演什麼姐妹齊心了,她又不差這點錢,忙趕了上去。
最後劉文靜也無奈地出了這份錢,可一坐上車又開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嘟囔。
“這車也太髒了,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呀,居然也能收五毛錢,一會兒我一定得上報大隊長!”
然而她唸叨大半晌,不管是車裡還是車外都沒人搭理她,最後也只能默默地閉了嘴。
牛車一路把他們送到大隊部,東西卸下來牛爺爺兩人牽著牛車就走了,半點也沒有要交代幾句的意思。
劉文靜更氣了,她大概見那兩人是不愛計較的,怒道:“什麼人啊,餵牛的了不起啊,真是牛脾氣。”
“哎喲喲,這哪裡來的姑娘,脾氣可真火爆。”
一個大娘扶著自己的腰從大隊部衛生所走出來,手裡還提著兩包藥,一看便是剛看了病出來。
“這位大神,我們是新來的知青,請問知青點往哪裡走啊?”
大娘一聽他們是知青,眉頭瞬間擰成川字,隨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挑剔道:“咋都是女娃娃?”
這話瞬間戳中了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