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包括許言枝都沒想到傅珊珊居然會這麼剛,她甚至理直氣壯,半點沒覺得自己這麼耿直有什麼不妥。
“我……我沒有。”被明晃晃指著,齊燕妮都快哭了。
其他人也都不明白傅珊珊為什麼突然告狀,許言枝見到齊燕妮兩人表情卻瞬間瞭然,傅珊珊僅僅只是嫌棄對面兩人一直吵鬧,影響她思考自己的處境。
許言枝老早就從她們的穿著打扮猜到那姑娘是書中的小炮灰齊燕妮,原書中她就是這樣的人設,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這種習慣源自於她的家庭。
就跟蔡麗習慣了搶人東西一樣,她也是從前在家裡吃到了背後說人壞話的紅利,養成了壞習慣,有時候也沒有壞心,就想誇張地八卦那麼一嘴。
傅珊珊面不改色,“是,你沒說她拿糖討好人,只說了她討好人。”
見到傅珊珊一本正經嘲諷人的樣子,許言枝噗嗤笑了出來。
“多謝提醒,我們要是被狗咬了也不能咬回去不是,也只有自認倒黴了,不過下次我釋放善意時一定會先探清對方的人品不做冤大頭。”
說到後面許言枝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點寒意。
當然,她是裝的。
許言枝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心中還是有點數的,狐假虎威還行,真要跟人對著幹,她還是有點發怵的。
但這並不影響她率先給對方一種自己不好惹的錯覺,再者雖說她現在物資還算充足,可她也不想成天被人惦記,到時要是真有人天天找她幫忙,正好把鍋甩在齊燕妮的身上。
她曾經是多麼地大方多麼地團結同志啊,可一腔熱忱在半路就被人給澆滅了。
齊燕妮被罵,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罵回來,頓時又急又氣,嘴一癟是真哭了。
有了這麼一遭,幾人之間方才營造出來的那點子和平氛圍消散得一乾二淨。
接下來的一路聽到最多的就是蔡麗的咳嗽聲和傅圓柏一口一個麗麗的關心,其他人安靜得詭異,只許言枝和聞欽兩人又去餐車說過兩次話,卻也都怕惹麻煩,剋制著。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目的地。
下火車的那一刻,原本光鮮亮麗的年輕人都有些憔悴,就聞欽身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斯文氣質,他開口跟許言枝道別,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許同志,很高興認識你,咱們有緣再見。”
“再見。”
最初許言枝是很期待自己的知青生活的,但是看著聞欽離開的背影,許言枝心頭還是有些悵惘。
不過相處了短短十來天的時間,她竟就已經習慣了和對方在一起的日子,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許同志是捨不得聞同志嗎,捨不得你得告訴人家啊,不告訴人家,人家怎麼知道呢?”站在齊燕妮旁也是知青,名叫劉文靜,同樣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許言枝深以為然,書中這兩人因為愛搬弄是非,結果說到對方頭上鬧掰了。
見許言枝雄赳赳氣昂昂,兩人嚇得倒退兩步。
許言枝只作不知,還對她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齊同志,劉同志,今天我先把話撂這兒了,我脾氣不好,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別人讓我不好過,那大家都別想好過,所以沒事別來招我。”
坐了那麼久的車,又眼看著自己的穿越搭子離開,她正傷感呢,這兩人非要湊上來,這就怪不得她不給她們面子了。
見狀眾人都面面相覷,傅圓柏想上來打圓場,可他還沒開口,就聽傅珊珊在許言枝旁邊陰惻惻來了一句,“我也是。”
好一個她也是,許言枝強行忍著才沒對她豎個大拇指,這姑娘,還真挺有意思。
然而,她還沒說話,傅圓柏卻搶先開口,“珊珊,爸媽平常教你的道理你都聽到狗肚子裡去了嗎,怎麼跟人說話的?”
他這教訓的語氣一開口,許言枝就忍不住皺眉,但不是說她,她忍。
不過顯然傅珊珊並不是個能忍的。
只見對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甩過去,問:“你誰?”
這下就是齊燕妮兩人都忍不住掩唇笑起來。
傅圓柏一下黑了臉,“你鬧夠了沒,連你哥都不認了嗎?”
“我沒有哥。”高冷珊姐顯然不想跟炮灰說話。
但是許言枝可以啊,她可以當嘴替,到時候珊姐和珊姐的男人可以罩著她。
“啊?”她有些誇張道,“原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