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留下的疤痕,可魏大年對她又實在是有求必應,就這麼過了幾年,就有了魏承。
而魏承長得像秦氏,面板白淨,高鼻樑,眼睛大又細長,只有個子隨了魏大年。秦氏一開始也挺喜歡這個像她的孩兒。
可是秦氏一直也不喜歡魏大年,所以她守孝期一過便立刻與宋富戶成了親,很快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個兒子。至於魏承,這些年來她向來是不聞不問的。
去年魏承還有些想娘,過年的時候偷偷跑到姜河村見了秦氏一面,秦氏只扶著臃腫的腰,淡淡看他一眼說回去吧便再無其他。
那個時候魏承就明白了他娘對他早就沒了母子親情。
不知道過去多久,天已泛黑,一陣不成調的哼曲兒聲傳了過來。
聲音在大門口時停了,那人道:“你們這兩個小娃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家門口?”
魏承趕緊拍拍在地上蹲著玩雪的罐罐,忙道:“我,我找您家娘子。”
“你是……”
魏承道:“我是茂溪村魏承,有點事情想找您家娘子。”
“你是魏承啊!”
宋富戶走近了些,魏承也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他拍拍魏承的肩膀,因為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富態的溫和:“什麼我家娘子,那是你娘啊,這位是……”
魏承沒說太多關於罐罐的話,只道:“他是陪著我來的。”
“怎麼不進去啊,你這孩子,來我這兒就像是自己家嘛。”
宋富戶哐哐敲了兩下門,立刻有人把門開啟了,還是那個黑臉長工,他看一眼魏承又挪開視線,殷勤道:“老爺,您請進……”
宋富戶瞪著那雙胖得找不到縫隙的眼睛:“你怎麼做事?你怎麼叫兩個小孩在外面等著?這要是傳出去我宋田還在村中怎麼做人?人家會說我磋磨繼子,不是好人!你是不是犯懶沒有報給娘子?”
黑臉長工忙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我這兒忙忘了,實在該罰!”
“以後看見承小子來不用報直接將人放進去,聽明白了嘛?見你初犯,老爺我就不罰你了。”他又笑眯眯得看著魏承:“走,承小子,隨我一同進去見你娘……”
魏承過了四年在別人房簷下討生活的日子他怎麼會看不懂眼色,但是為了自己的小銀鎖,他一定要見到秦氏。
這一路上宋富戶還在醉醺醺得絮叨:“你這小子忒心狠,這一年來竟然都不來看看你娘……”
“你娘啊可是想你想得緊啊……”
“她畢竟是你娘嘛,你以後成人了賺了銀子也是要孝敬她的……”
“不用怨你娘改嫁,她一個寡婦我能要她就不錯了,要不是看她有幾分顏色,老爺我找個黃毛丫頭也比她強些……”
魏承握緊雙拳,隱忍不發的跟著宋富戶進了堂屋。
到了寬敞明亮的堂屋,宋富戶衝那站著的婆子揮了下手:“去,端些糕點果仁來,承小子在魏家過的是苦日子,他平時吃不到這些,你且去多拿幾樣。”
那婆子對上宋富戶的眼色,心裡明白幾分,面上喜笑著應了聲哎。
這期間宋富戶挺著胖似桶的肚子,醉意熏熏的吹噓一些他家底是多麼殷實,秦氏是上輩子積了德才能改嫁之後嫁給了他云云。
聽得罐罐都想把魏承的耳朵捂住了。
過了會兒那婆子就回來了,她端來兩個小碟子。
一碟是各種顏色的酥糕渣渣,最完整的也只是兩塊拇指大小,其餘渣渣上面還有些灰,也不知道積攢了多久。
另一碟是各樣乾果,瞧著囫圇,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裡面大都是吃剩下的殼,偶爾幾個完整的還是死包,只用牙咬用手掰那是完全不行的,要用那錘子或者棍哨撬開,可她根本也沒想給他們準備這些。
宋富戶低頭瞥了一眼,滿意笑道:“承小子,吃啊,還有那小娃,長得可真俊啊,你若不說,我竟覺得你們有些像親兄弟,都是白白淨淨的好相貌啊。”
魏承垂著頭緊緊握著罐罐的手,沒有言語,而罐罐連看都不看,只緊緊貼著他的哥哥。
魏承淡淡道:“宋富戶的好意魏承心領,這等好東西還是留給您家哥兒漢子吃吧。”
他到底沒把話說得太難聽,畢竟他的鎖還在秦氏手中。
宋富戶哼笑一聲,卸下了偽裝:“他們啊,他們哪裡吃這些東西,這些啊都是留給豬畜吃的,你們來得巧了,就先給你們吃了。”
魏承剛想回嘴,就聽罐罐道:“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