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的太陽剛升起到日曬三竿,陳蕭的臉色逐漸有些不耐。
他靠在武風堂碎裂了半邊的大門上,昂頭看著天上的太陽。
陳蕭等了多久,一旁的記者自然也跟著等了多久,此時烈日當空,站了許久的記者們只想下班。
可怎奈何臺長下了死命令,要他們繼續跟到最後。
終於,陳蕭嘆了口氣,他朝著其中一個攝影師招了招手,那攝影師立即會意,連忙將攝影機架到他面前。
就見陳蕭對著攝像頭冷笑了一聲,“武風堂,也不過是一群縮頭烏龜罷了!”
“如今對我下追殺令的是你們,找來一群記者在電視上嘲諷我的也是你們。”
“可我今天當真來了,你們卻始終不肯露面!”
“還什麼武風堂?不如改名叫王八堂算了!”
這囂張至極的話語頓時叫在場的記者譁然一片,而陳蕭卻並未理會他們,撂下這些話,他拉著兩女轉身就走。
這時,卻見一大隊人馬由遠及近,浩浩蕩蕩來襲。
為首那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身著武風堂的練功服,一身氣勢和剛才的丁俊全然不同。
一旁有記者驚呼了一聲,“是武風堂的內門弟子?”
“武風堂內門弟子,各個都是武風堂中的精英!若非要事,絕對不會輕易出山!”
“這次武風堂竟然把內門弟子也放出來了……”
然而聽見記者的追捧,陳蕭只是搔了搔耳朵,便滿臉譏諷地看著一群姍姍來遲的武風堂弟子。
為首那人伸手直指陳蕭的鼻子。
“毀壞我武風堂的大門,還敢在此處叫囂!”
“你簡直狂妄小兒!”
“今日我等武風堂內門弟子,就替堂主好好收拾收拾你!”
陳蕭上下打量了那武風堂內門弟子一眼,“你是堂主嗎?”
那內門弟子緊鎖著眉頭,“收拾你這區區一個宵小,怎麼用得著我武風堂堂主出手?”
然而,面對那內門弟子的輕視,陳蕭卻只是嗤笑了一聲,便再不理會,反而繼續悠閒地靠在門邊曬起太陽。
而眼見陳蕭如此無視塔恩,那些內門弟子頓時勃然大怒。
“陳蕭!你若真有膽量,今日你我籤個生死狀!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膽敢侮辱我武風堂的宵小!”
“就是!若你真有實力!簽下生死狀!”
越來越多的武風堂弟子起鬨,一旁的記者們則是紛紛再度架起相機,一面對準陳蕭,一面對準一群憤怒的武風堂弟子。
可面對這些憤怒的弟子,陳蕭的臉色仍舊風輕雲淡。
甚至對他們的聲聲怒吼視而不見,直接靠在門邊上假寐了起來。
而眼見自己遭到無視,一群武風堂弟子頓時怒氣叢生。
為首那人怒喝一聲,“好你個陳蕭!看我這一拳……”
眼見那弟子揮舞拳頭衝向陳蕭,一旁的雲芸剛想出手,卻被陳蕭按住。
她偏頭看過去,陳蕭卻連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就見他以及其詭異的速度拉著兩女閃開這一道攻擊,順勢在那武風堂弟子的腳下伸出一隻腳。
那武風堂弟子本就怒上心頭,可這一拳下去沒打到人不說,還被絆了一跤,狠狠跌倒在地。
陳蕭順勢微微抬了抬腿,那跌倒在地的武風堂弟子瞬間飛出好遠。
而其他弟子眼見這一幕,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良久,有人怒聲道:“一起上!”
話音落下,一眾弟子紛紛朝著陳蕭衝了過來。
對此,陳蕭也終於睜開了雙眼,只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緊接著,又是蓄力一拳。
第一個弟子被一拳轟飛,接連撞到了第二名、第三名……武風堂的弟子還未碰到陳蕭一根汗毛,再次全部倒地。
陳蕭腳下踩著其中一名武風堂弟子的胸口,滿臉不耐煩地看向倒了一地哀嚎不斷地武風堂弟子們。
“怎麼跟你們說不清呢?”
“你們上一波同門師兄弟的教訓還不夠嗎?就非要做那撲火的飛蛾?”
他這副囂張的模樣氣得他腳下的內門弟子臉色漲紅,可怎奈何眼下全場就他一個人還有力氣,卻以這種極其侮辱的姿勢被陳蕭硬生生控制著。
陳蕭低著頭看他,眼裡閃過一絲憐憫。
“早說過你們不配和我打,你們偏不信,這下好了,武風堂的面子也讓你們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