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阮父雙腿一軟,整個人再次跌進椅子裡。
“那可是武風堂,陳蕭,怎麼可能會沒死?”
眼見自家家主失魂落魄的模樣,那來報的人也沒敢再把後半句說出來,只好支支吾吾站在原地。
幾個族老也是滿臉震驚。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裡,陳蕭只是個鄉下來的廢物野小子,區區一個野小子,惹上了武風堂,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而眼看著那來報之人支支吾吾,他們卻又燃起了希望,連忙拽著那來報之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話沒說?”
那人眼看被族老團團圍住,只好老實交代:“陳蕭不僅沒死,武風堂還被陳蕭砸了個遍。”
“而武風堂派去了兩撥弟子,都被陳蕭打得人仰馬翻。”
這話音落下,族老們又是一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陳蕭,不就是一個野小子嗎?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可是武風堂的弟子,哪怕單獨拎出來一個,也能把十個尋常人打得滿地找牙!
他陳蕭,憑什麼?
此時阮父也是滿臉混亂,他恍惚想起雲老爺子面對陳蕭時那副諂媚模樣,“不,不對……難道我們真的看錯了人?”
這話音落下,幾位族老也紛紛對視了一眼。
連忙開口道:“快,派人去查!這陳蕭,到底是什麼來路!”
阮家派出去調查陳蕭的人前腳剛出門,後腳立即有人再次來報。
“啟稟家主,武風堂堂主來訪!”
這話音落下,在場的阮家人皆是面色一變。
陳蕭才剛剛砸了武風堂,武風堂堂主就立即到訪阮家,難道,武風堂堂主已經知曉阮家和陳蕭的關係?
族老和阮父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
彼時武風堂堂主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眼見堂中聚集了不少阮家人,他目光陰鬱。
阮父連忙上前滿臉諂媚道:“不知堂主大駕,有失遠迎。”
武風堂堂主面色冷淡地點了點頭,隨即單刀直入,“聽說,那陳蕭,與阮家有親?”
一聽這話,阮父頓時面色一驚,也知道武風堂堂主既然這麼問,肯定是事先有所調查。
倘若此時他開口否認,怕是反而會惹怒了武風堂堂主。
因此,他也只好諂媚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從前我家與舊人有約,和那陳蕭定了一門親事。”
“但是您明白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也請堂主放心。”
“那陳蕭自從娶了我阮家的姑娘後,卻反而時常針對我阮家。”
“更是傷了我阮家千金!”阮父的臉色顯得義憤填膺,“我阮家早已與那陳蕭勢不兩立!”
武風堂堂主探究地看了阮父一眼,眼見他眼中對陳蕭的仇恨不似作假,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我還怕如果接下來我武風堂報仇,會誤傷了阮家。”
聽見此言,阮父頓時來了興趣,連忙道:“不知堂主……有何打算?”
就見那武風堂堂主臉色陰沉,“我懷疑,陳蕭,是天衝拳傳人。”
此言一出,阮家人面色頓時大駭。
那可是天衝拳!沒想到,那陳蕭竟然是此等背景!
可如今他們也算惹了天衝拳傳人,倘若……
眼見阮父臉色發白,武風堂堂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繼而開口道:“家主放心,天鋒拳李大師一向與我武風堂交好。”
“倘若陳蕭真的是他的弟子,那麼他一定會下山,親自清理門戶!”
這話音落下,阮家眾人這才紛紛鬆了口氣。
轉而便是滿臉興奮!
若天鋒拳大師果真如武風堂堂主所說,這次,陳蕭是當真死定了!
與此同時。
別墅內。
雲芸才剛接了電話,便憂心忡忡地走入陳蕭屋內。
此時的陳蕭,正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聽見雲芸的腳步聲,他才微微抬起眼皮。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雲芸抿了抿唇,“陳先生,我爺爺剛得到訊息,說是那武風堂堂主,特地派人去請了那位天衝拳大師。”
“天衝拳?”聽見這話,陳蕭微微眯了眯眼,“所以呢?他以為,請了那位天衝拳大師,就可以不用向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