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初入官場，整日忙得不可開交。

還有他的愛妾葉姨娘在不久後，也給他生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兒。

相較於髮妻沈氏的沉默寡言和不解風情，溫柔體貼的葉姨娘顯然更讓他感到輕鬆愉悅，加上那是他真心寵愛的女子，連帶著她所生下的二女兒姜靈溪，也更加顯得惹人憐愛。

漸漸地，他幾乎難以控制地將關注和寵愛傾注在葉姨娘和她的女兒身上。

到了現在，他還記得許多關於姜靈溪小時候的趣事，卻關於姜綰的記憶，卻寥寥無幾。

姜平遠心中猛然一顫，他突然意識到，是自己對髮妻沈氏和長女姜綰的疏忽，才埋下了今日的隱患。

一陣莫名的愧疚湧上心頭。

當她在那條冰冷的河水瀕死之際，應該也是恨透了了他這個父親吧。

姜平遠撫著額頭，露出一絲懊悔的苦笑。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了，如今發瘋的葉氏，以及聲名盡毀的姜靈溪，或許也是對他的懲罰吧。

幾日後，皇宮內一處幽靜花園中。

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園中雖在冬日卻仍有幾分生機的景緻。

“不知賢妃娘娘請我過來，所為何事？” 姜綰微微欠身，微笑發問道。

肖如玥開門見山道，“你可知道北冀使團來到京都之事？”

見姜綰不置可否，她輕哼一聲又道，“我知道你這個人有些門路，什麼訊息都瞞不住你。”

姜綰淺笑道，“娘娘謬讚。”

她很好奇肖如玥為何會關注這件事，面上卻不動聲色。

“本宮自幼長於西北，最是厭惡那些北方蠻夷之族，尤其是北冀這…”

正說這話，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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