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穿的尷尬。

他不得不承認，姜綰所言並非毫無道理。

過去他也懷疑過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怎麼會有如此深的心機和城府，卻並往細處深究，因為這並不影響他作為姜家掌舵人，對於家族利益的追求。

可現在，姜綰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女孩，她的身上，似乎隱藏著太多他未曾瞭解的秘密。

“你究竟是誰？”他終於動搖了，忍不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說過了，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存在，可以給姜家帶來切實的利益。”

姜綰淡淡說道，她看著姜平遠，“所以，你現在還覺得，姜家與齊國公府的聯姻，是出於舊時與臨陽侯的婚約，以及姜家的背景嗎？”

她連父親都懶得稱呼了，語氣中透著一股冷漠和疏離。

“只是因為有我在這裡而已。”

姜平遠沉默了片刻，他心中波瀾起伏，卻被姜綰這股大言不慚的自信所震懾住了。

“你你們這叫做私相授受，你如此不知羞恥，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他還是忍不住怒吼起來，聲音在書房中迴盪。

“差不多就行了，我的父親。”姜綰不為所動地看著她，她微微一笑，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她繼續說道，“既然我們話都說開了，往後我們還是會井水不犯河水吧。如今姜家需要我，我也需要一個暫時安身的地方。既然是各取所需，那就不必談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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