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數。”雲惟川冷聲說道。

他深深看了姜綰一看，眸子的萬千情緒又生生壓制了下去，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綰綰，我們也走吧。”

言殊轉眸看向姜綰，什麼也沒有多問。

鳳眸明亮，像是琉璃之下的燈光，只一點便可以照亮整個雪夜。

姜綰微微一怔，點頭道，“走吧。”

言殊一手執傘，另一隻手卻十分自然地拉過姜綰的手。

五指相扣的手隱在寬大的衣袍下，他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唇角。

兩人一同朝著宴會宮宴走去。

待他們走遠，兩個站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

“這世上，唯有一個情字，最是無解。”何階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眼底卻是一派幽寒。

他問道，“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松竹點頭道，“按照先生的指示，已經安排下去了。”

“很好，萬不可有任何疏漏。”何階微微眯起眼睛。

松竹連忙應道：“先生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會有任何紕漏。只是，這局布得如此之深，您為何要在今日殺了那周郎，還送去那隻斷臂，豈不是打草驚蛇？”

“那不過是個引子，姜綰的為人最是狡詐警惕，而我直接告訴她今日必有陷阱，她反倒會以為我在故弄玄虛，反而會想盡辦法去探查。如此一來，便會落入我們真正的圈套。”

何階微微一笑，又道，“至於那周郎，他承了姜綰的恩情，留著只會是個禍害。”

“先生高明。”松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

“好了，我們也該去看場好戲了。我費盡心思布了這場局，這一次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何階冷笑說道。

他轉眸遠處的宮殿，神色又變得溫柔起來。

“今日一過，沒有人，可以再將我和她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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