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你是將門之後,行事卻如此衝動不計後果。你以為這整個京都都是你葉家的後花園,可以讓你任意妄為麼?”
姜綰慢悠悠地開口道,話語中帶著淡淡的諷刺,澄澈的黑眸中卻看不出絲毫的恐懼和惱怒之色。
葉靖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境下,姜綰還敢這般倔強嘴硬,不由冷笑出聲。
姜綰看著葉靖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
她搖頭笑道,“原以為葉公子行事狂妄傲慢,也算不上君子,卻至少並非毫無原則和底線。可如今看來,我倒是高看了你。”
“你說這些話,若只是為了激將法,那我勸你還是別再浪費口舌了。為了逞一時之快,把我激怒,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葉靖星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覺得姜綰只是在強裝鎮定而已。
這世上哪有女子不注重自己的名節的。
他長到這麼大,想要的東西還不曾有得不到的,別說只是一個女人。姜綰已經成功地激起了他的勝負欲,她也不可能成為例外。
葉靖星盯著姜綰的眼睛,眼神中透出一絲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繼續說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往後該怎麼取悅和討好我,學些做個合格的妾室吧。”
他當然也很清楚自己的手段,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的確殘忍又陰損。
可對待姜綰這種狡詐冷血的女子,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姜綰聞言,不由地輕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你在笑什麼?”葉靖星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當然是在笑你,真不知該說你是痴心妄想呢,還是太異想天開了。”姜綰輕輕揚眉,眸中透著絕佳的神采,可眉眼間卻是極盡嘲諷。
葉靖星臉色沉了幾分,只覺得姜綰的行為實在是不識抬舉,且不見黃河心不死,必須要讓她吃些苦頭才行。
“你想清楚,如今你的生死,你的名節,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間。”他盯著姜綰,語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莫非你還等著你的護花使者從天而降,然後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
葉靖星頓了頓,又嗤笑道,“那你怕是等不到了,等你從這裡出去得了個殘花敗柳的名聲,我就不信那齊國公世子還會願意娶你。”
他已經在那個齊國公世子言殊手上吃過兩次虧,自然會吸取教訓,不會再讓他有可趁之機。
這次他是確定了姜綰身邊除了兩個丫鬟,並無其他人尾隨,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行事。
至於那個言殊,多次破壞他的計劃且羞辱於他。如今齊國公府勢頭正盛,他不得不避其鋒芒,可往後,他一定會尋到機會,與言殊清算這筆賬。
姜綰聽完他的話,心中卻毫無波瀾。
她止住笑意,輕輕揚起下巴,淡淡說道,“葉公子,你錯了,我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也不會將希望全都寄託在旁人身上。”
“今日自投羅網的,其實是你,葉靖星。”姜綰一字一句說道。
“大言不慚,你是哪來的自信說出這種狂妄的話語?”葉靖星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姜綰的話。
“你不覺得外面很安靜嗎?”姜綰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葉靖星心頭一凜,他定神一聽。
外面除了雨聲,似乎真的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剛才他一心只想著如何羞辱和打擊姜綰,倒是忽略了周圍的情況。
他今日帶來了許多護衛,此刻明明都應該守在外面,以防發生別的變故。可現在聽來,外面過分安靜,而那些人似乎全都消失了。
“你做了什麼?”葉靖星皺起眉頭,試圖從姜綰的神情中探出些許端倪。
姜綰笑而不答,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葉靖星卻覺得姜綰的黑眸漸漸變得銳利,且透著淡淡的冷芒。
這讓他一瞬間聯想到了躲在暗處,窺探這獵物的豹子。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姜綰從來都不是表面上那般無害和單純,難不成她真的早已預料到了一切,且早有準備?
就連站在他身側的兩名黑衣護衛,也不由得對視一線,面露警惕之色。
葉靖星定了定神,壓下心中的躁動不安,冷聲又道,“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我已經沒有耐心與你在耗下去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葉家的賤妾,你都做定了。”
他冷聲放出狠話,又覺得繼續呆在這裡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