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許久未見,進來可安好?”
葉靖星緩步走進了屋子,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侍衛。
“原來是你。”姜綰淡淡說道,臉上卻並未流露出訝異之色。
青蘿見到來人心中一緊,下意識地要擋在姜綰面前。
卻又看到姜綰神色平靜,且側目示意了她一眼。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沒有再輕舉妄動。
葉靖星將目光,落在姜綰身上良久,似乎沒想到她看到自己出現後,依然能保持這般鎮定。
他看著姜綰,對方的眉目宛然,容貌比起上次見到時似乎愈加精緻冷豔了。
而在注視著她的眼睛時,更發覺她的雙眸像是一汪深潭般誘人沉溺。
他心中一絲不甘與怒火又莫名升騰起來。
而跪在地上的翠菊看到來人時,立刻直起身子來,彷彿看到了救星。
葉靖星這才注意到她的目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菊。
他冷聲呵斥道,“沒用的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翠菊臉上劃過的喜色頓時僵在了臉上,面色變得更加蒼白。
“公子”她剛開口,就看到葉靖星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
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地走上前,將她架起來往外拖去。
翠菊滿眼驚懼,嘶聲道,“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姜小姐引過來,您怎麼能…”
話未說完,她的口中便被塞進了一塊破布,只能嗚咽著被兩人拖了出去。
葉靖星神色倨傲冰冷,他原本還打算留著這翠菊做個假人證。
可是看到她在姜綰已經面前已經完全漏了底,甚至是一副被人嚇破膽的模樣,反而覺得留下她只會是個隱患。
“葉公子不僅布了場好局,這過河拆橋的本事也叫人歎為觀止。”姜綰緩緩開口,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十分明顯。
可她剛才掃過翠菊的目光,也無半分同情。
“你不也是一樣的心機深沉,冷心冷肺,想騙過你的眼睛實在是不容易。她的演技拙劣,叫你輕易看穿,這樣無用的東西留著有何用?”葉靖星冷笑著回應道。
姜綰輕輕揚眉,從容不迫地說道,“葉公子過獎了,我一個小女子出門在外,總是該謹慎一些,畢竟這世上居心叵測的人太多了。”
“你指的是我嗎?”葉靖星朝她走近幾步,原本英俊的面容卻因為倨傲的笑容,多了幾分狂妄。
他冷笑道,“姜綰,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解決一個村婦很容易,便跟著她來到這裡。可你別忘了,這裡現在是我的地盤,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知道姜綰不會輕易信任一個陌生人,但他也同樣篤定姜綰是個自負的人,她不會輕易放過一個想要加害自己的人。她跟著翠菊來到這個村舍,這樣的行為無異於自投羅網。
姜綰笑了笑, 鎮定自若地坐在小凳上,說道,“葉公子,公然擄掠囚禁官家女眷,這是犯罪,是要受刑的。”
“你有何憑據呢?腿長在你的身上,是你自己走進來且出不去,我又是何罪之有?”葉靖星得意地冷笑道。
他盯著姜綰,笑容冰冷,“像姜小姐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麼。”
“若你是想在這裡拖延時間,你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那個會些武功的丫鬟,已經被我的人制服了,你若不想看著她死在你前頭,最好還是識趣一些。”
葉靖星的心中一陣得意,現在這個屋子已經被他的人包圍,姜綰就算插翅也南飛。
他原以為姜綰身邊的另一個丫鬟會是個難纏的,誰知是個花架子,幾招之內便被他的侍衛制服了。
聽他說到這裡,姜綰的臉上依然不見驚慌失措之色。
她只是笑著,掃了一眼坐上已經冷掉的薑茶,又直視著葉靖星。
淡淡開口道,“所以,葉公子大費周章地請我過來,總不至於只是為了請我喝一杯有毒的薑茶吧。”
“當然不止,可我若想要你的性命,自然有千百種折磨你的方式。”葉靖星冷聲嗤笑。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釁,又道,“只不過我想見一見我那還未過門的妻子,需要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姜綰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道,“像葉公子這樣厚顏無賴之人,還真是聞所未聞。你我之間一無婚約,二無情意,何來未婚夫妻之名。說到底也不過是你的一腔情願,可笑至極。”
她的臉上毫無一絲羞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