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為都是在反擊而已，並沒有任何錯。

姜綰抬眸遠方，遙遠的天幕籠罩著重疊的殿宇，像是被墨渲染一般的黑。

“我們進去吧。”她淡淡開口道。

書棋也跟上她的腳步，向大殿中走去。

自從姜靈溪與葉氏離開後，葉瀾煙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

為什麼欣榮還沒有回來傳話，事情究竟進展地怎麼樣了。

“小姐，小姐”

直到明霜喊了她三次，葉瀾煙才回過神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聽見明霜極快的語氣，葉瀾煙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小姐，您看。”

明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一處看。

葉瀾煙的心像是被猛然一提，頓時有了一種不秒的預感。

她順著明霜的目光一望，只覺得吸了口冷氣，渾身都感到了涼意。饒是她再沉得住氣，面容也不自覺的僵硬起來。

姜綰竟然還活著，好端端地活著。

葉瀾煙的手緊握成了拳，只聽一身脆響，小指的指甲竟被她硬生生地折斷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挫敗，明明該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姜綰究竟是怎麼活下來，又在欣榮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怎麼會這樣，奴婢明明看見她跟著欣榮走了。”明霜垂下臉，掩住了自己錯愕的神情。

葉瀾煙深吸了一口，冷聲打斷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那姜夫人與姜二小姐怎麼辦？”明霜心中不安。

葉瀾煙勾了勾唇角，“我與姜家人從無往來。”

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既然計劃已經失敗，那現在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才能完全地摘清關係。

至於葉氏和姜靈溪的死活，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陛下駕到。”

門口太監一聲長宣，雲惟川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走進了大殿。

“參見陛下。”

眾人齊齊參拜道。

“平身吧。”

雲惟川身穿一襲明黃龍袍，袍上猙獰的五爪騰龍象徵著天子之尊。

“眾卿難得齊聚一堂，今日是宮宴，並不是上朝，不必過於拘泥。”

年輕的帝王神情淡漠，不苟言笑，身上卻透著一股冷毅的天家威儀，讓一眾臣子心生敬畏。

他坐於大殿上首，掃視著眾人，他面容俊美，一舉一動皆是矜貴優雅。

這讓坐席間初見帝顏的小姐們個個都紅了臉，忘了禮儀矜持，直愣愣地看著他移不開眼。

葉瀾煙看了他半晌，彎起了嘴角。

她已經等待了多年，終於等來了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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