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臨淵露出細微的尷尬神色，似是無意間洩露了心事一般，迅速地桌上的紙折了起來。

他轉頭對劉語繡說道，“劉小姐，是華某從前的言行過於熱情，給你帶了困擾了。可我從來沒有說謊，在正陽街上，我第一次碰到你在施粥時，就被你的眼睛深深吸引了。”

這段時間劉語繡處處躲避著他，能得到這個當面說話的機會不容易。因此華臨淵也顧不得姜綰在場，還是打算將已經準備好了話語和盤托出，希望藉此來打動劉語繡。

若是不瞭解他的為人，見到聽到他這番誠懇的話語，加上剛才看到的那首情詩，很難不被他的表象迷惑，相信他的一片真情。

劉語繡想到兩人初遇的情景，確實像話本子裡描寫的那麼美好，頓斯有片刻失神。

但她很快又想到那些親眼看到的證據，回過神來，搖頭道，“你不必再說了，這些日子我以為託人和你說得夠清楚了，可你還是不死心。那索性我今日也和你說清楚些，我對你無意，請你往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劉語繡的性子使然，說不出過分尖酸刻薄的話語，卻也很明顯地說出了拒絕之意。

“今日這昭勇將軍府好似搭起了戲臺子，好戲是一場接著一場上，沒臉沒皮的人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姜綰的唇角綻開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可華臨淵卻能感到她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華臨淵能感受到她的敵意，卻不明白這種敵意從何而來。加上每次看到姜綰，都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另一個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姜小姐說話實在是太刻薄了，可這是我與劉小姐之間的私事，還請你不要橫加干涉。”華臨淵的神情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他又溫和地看著劉語繡說道，“劉小姐，可否與你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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