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河岸一路向上,沒有再遇到逃跑的兩人,但我們是直線距離,從速度上來看,我們應該是走在那兩人的前面。
王義始終沒開口說話。
終於到了洗衣的河岸附近,我追問道,“想清楚了嗎?”
意思是,沒想清楚你就自生自滅吧。
王義深吸一口氣,看著河岸,“我聽你們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心裡還不服氣,我救你們的時候也沒求回報,我不需要你還我幾條命,我就一個要求,接下來的行動,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果你做出任何有威脅的舉動,我會毫不留情的動手。”
王義轉過頭看著我的的眼睛,知道我是認真的,“我會聽你的。”
我說,“那行,天亮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去聚集地的背面,等那兩個人,發現了別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直接弄死。如果天亮還沒看到他們,就翻籬笆過去找季文虎。”
這個行動很冒險,賭的就是我們比那兩個人快。
他們不可能一整夜都不休息,他們發現我們沒有追蹤後,很可能會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們不追我們可能會丟命,他們躲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早幾個小時晚幾個小時告訴季文虎發現營地的訊息,都不影響他們立功。
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我們三個人拉長陣線,中間間隔大概十米。
王義趴在地上,韓旺躲在草裡,我則爬到了一顆樹上。
說來也巧,我剛上樹就見到不遠處有個人打著哈欠往回走,不知道是巡視的,還是逃跑的兩個人之一。
沒有打草驚蛇,繼續等待。
過了一會兒,我見
那人後面又跟出來一人,當即決定動手。
等前面的人近了,我放他過去,讓韓旺和王義接著植物的掩護爬過去接近。
第二人靠近,我見王義和韓旺也已經就位,低吼聲,“動手!”
發出聲音的時候我已經從樹上跳了下去,徑直砸在那人的頭上。
“砰!”
我將他壓在地上,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
他張開嘴想要咬我,我另一手用肘擊砸在他的後腦。
反覆砸了十幾下,他不動彈了。
我擔心他只是昏過去,捂住他的嘴,補刀。
等我解決這個人,轉過身,看到韓旺和王義已經朝著我走過來了。
王義的身上都是血,看樣子有些驚魂未定。
我問,“王義動的手?”
韓旺點點頭,“從後心扎進去,估計心臟都扎爛了,直接死了。”
我穿過兩人走在前頭,拍拍王義的肩膀,“乾的漂亮,走吧,我們翻進去找季文虎。”
韓旺問,“還要殺?”
我堅定的說,“殺,他們這些人去下游沒回來,季文虎肯定要派人去找,除非他死了,不然我們不能保證安全。”
我已經有點麻木了。
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還知道怕,殺四個人五個人,就和殺雞沒什麼區別。
殺雞,雞還知道掙扎。
殺人,有的人只知道雙手抱頭求饒。
我從來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別人的仁慈上,所以季文虎必須死。
籬笆只有兩米多,留一人在就翻了過去。
腳踩在地面,我注意到營地裡炊煙渺渺,已經有人起床做飯了。
我們
的位置是在平房後面,用木頭搭建了兩個房子,裡面也不知道住沒住人。
上次行刺,季文虎肯定有防備,我沒有第一時間去平房,而是讓韓旺和王義到前面兩個木頭房子周圍探探。
我們到木房子周圍,沒發現窗戶,只有一扇門,門裡面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打呼嚕。
門半開著,透過門縫能看見裡面放著很多箱子。
守著屋子的人就躺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另一間房子也是同樣的佈局。
看來這兩個房子是存放東西的倉庫。
箱子裡明顯裝著的是現代物資,可能是應急食物,藥品之類的東西。
沒有打擾呼呼大睡的兩人,我們繞到平房後面。
看來一週過去,人們的警惕性已經降低了許多。
平房是有窗戶的,只不過沒有玻璃,用的木框和塑膠布。
我用刀子戳了個縫隙。
房間裡很暗,但能看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