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此次平亂,萬事小心。”
蕭玉融拖長了調子:“明白了——”
等到蕭玉融從殿內走出,發現蕭玉歇還站在殿外等她。
“皇兄。”蕭玉融走到他身側。
蕭玉歇看她嘆氣:“怎麼如此胡鬧?戰場上刀劍無眼,我距離你如此之遠,怎能保全你安然無恙?”
“哎呀,哥哥,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蕭玉融道,“我想要讓朝中那群老頑固服我,總得真刀真槍做點事情出來。”
“文王之亂有多兇險,你又不是不知道。”蕭玉歇搖頭,“若你有個好歹,叫我如何自處?”
蕭玉融抱上他的手臂,“好了,哥哥,紹兗隨我一同前去,崔氏也在宣城,我不會有事的。”
“你……”蕭玉歇依然眉心緊鎖。
“我既征伐,玉京的事情還需要哥哥替我看顧處理才是。”蕭玉融晃了晃蕭玉歇的手臂,“我不就是任性一次。”
從小到大都是這套,偏偏蕭玉歇還每回都上當。
蕭玉歇嘆息一聲:“下不為例。”
“好。”蕭玉融立即笑了起來。
反正回回都是下不為例。
“一會出了宮,去霍家給舅父道個歉。”蕭玉歇提醒她,“今日你在朝堂上那一番話,可是把他氣得不輕。”
蕭玉融點頭,“皇兄放心,這我自然省得。”
蕭玉融出了宮就直奔霍家,一入霍府之中,立即有熟悉的僕從前來引路。
直接輕車熟路地坐在了堂上,但偏偏霍照正在氣頭上,不肯來見她。
見霍照的隨從神情為難,支支吾吾,蕭玉融就明白這意思了。
“小姐,霍侯他也並非有意,只是實在被傷了心。”隨從說道。
蕭玉融雖為公主,但是進了霍家,霍家上下僕役都喊她小姐。
如今霍照當家,實際上她真要算,也是表小姐,但霍照偏偏認定了她是霍家人。
蕭玉融站了起來,“舅舅既然不樂意來見我,那便由我來見他吧。”
“小姐!小姐!”隨從一愣,見蕭玉融快步走向霍照書房,目標明確,連忙追了上去。
霍照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提著筆頓了許久都沒有落筆,落筆遲遲,筆墨滴落在紙上才回過神來。
他總想著自己不去見蕭玉融,蕭玉融這脾氣該不會是生氣了吧?現在該不會已經離開霍府了吧?該不會不喜歡他這個舅父了吧?
腦子裡思緒千變萬化,隱約卻聽見門外的喧鬧聲。
“讓開,我要見舅父。”
“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霍侯說誰也不見。”
“起開!你們怎麼敢攔本宮?”
門外的侍衛好像是沒攔住蕭玉融,也不敢攔。
蕭玉融直接破門而入。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滿臉憂愁為難,“主上,我們攔不住小姐……”
“無妨,退下吧,就讓她進來。”霍照頗為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侍衛們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還體貼地合上了門。
“又鬧什麼?”霍照問。
“舅舅不願意見我,還不允許我鬧一鬧了嗎?”蕭玉融撇了撇嘴。
她實際上心情也不好,她要征伐,霍照非但不幫著她,現在還不肯見她。
霍照正要說些什麼,蕭玉融就道:“既然舅父如今不願意見我,不把我當家人,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冷著臉說:“霍侯,先行告退。”
蕭玉融剛轉過身要走,就被霍照拽住了手腕。
霍照這樣的舉動不是一回兩回了。
每次蕭玉融無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轉身要走的時候,霍照都會握住蕭玉融的手腕把人留下來。
這是他迅速的本能,也是出於身份的避嫌。
比起牽手這種更溫柔更親暱的方式,霍照並不擅長表達,而他握住手腕是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握住蕭玉融的手腕,無數次,霍照除了挽留,也是在確認脈搏。
幼年時期的蕭玉融生過大病小病無數,有好幾次都病得很厲害,往往這時候宮中氣氛就會死氣沉沉。
那個時候還是少年的霍照就會坐在蕭玉融床邊,握著她的手腕等她病好。
霍照總是許諾蕭玉融,等她病好了,就帶她出宮玩,帶她放風箏。
但是等到蕭玉融喝了藥迷迷糊糊睡過去以後,霍照總忍不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