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屈。
“你當時自請去監視舒王,可不就是去了一段時間嗎?這段時間裡,到也夠了。”蕭玉融絲毫不好騙。
易厭說:“我又不是什麼大羅神仙,柳品珏那種人的地盤,還是藏機密的地方,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毫髮無損闖進去再出來?”
“孤身一人去闖,毫髮無損確實不太可能。”蕭玉融半眯起眼睛。
觀察著蕭玉融的表情,易厭稍稍放鬆了一些警惕,“我就說嘛,不可能。”
“但是如若有傷在身呢?”蕭玉融毫無徵兆地伸手攻向易厭腰腹。
易厭毫無防備,被蕭玉融打到了腰腹。
蕭玉融半點都沒手下留情,指甲直接摳進了易厭未愈的傷口裡。
“呃……”易厭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冷汗津津。
他下意識把手伸到了腰間的四稜鐧上,又生生止住了,勉強扯出一抹笑來,“不是吧?小公主,下手那麼狠呢?”
蕭玉融冷哼一聲,收回了手。
易厭腰腹上洇開一片殷紅的血跡,他扶著身後的桌子,硬生生抗住了,喘了口氣。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薄情啊——”到這種境地了,他還是沒個正經。
蕭玉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閉嘴。”
易厭看她臉色確實不好看,還是閉上了嘴。
蕭玉融扯開易厭的衣襟,將他的軀體暴露在月色和燭火之下。
“不是吧?”易厭微微睜大了眼睛,“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要嗎?”
其實也不是不行。易厭的目光流連過蕭玉融的臉龐。
蕭玉融喜好奢侈,非金不戴,非玉不佩。
但她確實也適合這樣,例如說現在這些金玉就襯得她光彩動人。
易厭嚥了口唾沫,抬手摸到蕭玉融的眼尾。
被蕭玉融毫不留情地一巴掌開啟了,並且又扇了他一下。
“精蟲上腦的東西。”蕭玉融冷著臉罵了一句。
易厭訕訕地縮回了手。
蕭玉融打量著易厭的身軀。
他身上陳年舊傷不少,如今有幾道傷疤還透著粉色,應該是剛癒合沒多久的新傷,還有些才結了痂。
腰腹上這道傷最重,看樣子是被刀劍洞穿了的,到現在都沒好。剛剛被蕭玉融那一下子,整得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傷上加傷。
看來他這去夜闖柳氏,確實也沒撈著好。
難怪那會監察完舒王回來之後,臉色蒼白許多,身上還有股血腥氣。
蕭玉融還以為他是舟車勞頓,並且路上遇到了幾個不眨眼睛的殺了呢。
但那會應該是傷最重的時刻,虧易厭還能在那上躥下跳地演舒王,還在那裡編什麼以雷霆之力擊碎黑暗。
蕭玉融的指尖撫上易厭胸前已經結痂的傷疤,輕嗤一聲。
易厭連著後退了好幾步,縮到了角落裡。
“躲什麼?”蕭玉融被他整得莫名其妙。
蕭玉融朝易厭招手,“你過來。”
易厭捂著臉,“你別扇我!”
“我不扇你,過來。”蕭玉融無語。
易厭這才挪著步子到蕭玉融面前,有些心虛,“我可不是故意瞞著你去柳氏的。”
“嗯,不是故意的,是成心的。”蕭玉融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抱臂坐在床上,“說說,為什麼去柳氏?”
易厭見她似乎沒那麼氣了,這才一隻手捂著腰腹淌血的傷口,坐到了她身邊,“驗證歷史的軌跡。”
蕭玉融抬手拍了一下易厭捂著傷口的手,“驗證出來了嗎?”
“嗷!”易厭痛呼一聲。
他看向蕭玉融,“不就是沒告訴你嗎?你要不要那麼記仇啊?”
“欺君罔上,我沒把你剁了餵狗都是我仁慈。”蕭玉融微笑。
“狠心的來。”易厭輕嘶一聲。
蕭玉融努了努嘴,“接著說下去。”
“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後來有個叫獨孤英的,跟柳品珏二分天下。”易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