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你所願,離婚。”
當初她在計劃養豬大業的時候,就是被這句話猝不及防打斷的。
薄南弦那時候的眼神冷得不像話,滿臉的不耐煩,滿身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初窈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這個男人。
她勾了勾唇,輕輕地笑了一聲。
一抬眼,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水果盤,裡頭放著幾顆新鮮的水蜜桃,好像是陶明珠剛才帶過來的。
初窈伸手拿了一顆,門外忽然傳來按密碼的動靜。
她偏頭看過去,“解鎖成功”的電子音響起,隨後門被外面被推開,一襲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肩頭落了幾粒白色小雪花。
右手上的石膏也拆掉了。
提前了十天。
初窈就這麼望著他,慢吞吞地咬了一口桃子,很脆。
男人關上門朝她走來,距離離得近些,能看出他黑色的短碎髮帶著幾分潮意。
初窈沒說話,還在因為昨晚男人拒絕她的求婚而生氣,就這麼看著他走過來,漫不經心地咬著桃子。
恍惚間,薄南弦彷彿從她身上看見了那一天。
她一手拿著桃子,一手握著筆,伏在茶几上籤離婚協議。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初窈眼神裡,似乎帶著點兒當初的高傲和疏離。
“小初。”他輕聲喚她。
初窈又咬了一口桃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漾開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薄南弦。”
男人聞言,深邃的眼眸深了深。
印象裡,初窈還極少連名帶姓地叫他。
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薄南弦墨眉微蹙,嗓音沉了些:“你有話說?”
“有。”
“那你先別說。”
初窈:“給我低調點!”
什麼情況?
屋裡暖氣開得比較足,男人脫掉身上的大衣,又伸手從大衣口袋裡摸著什麼。
初窈一邊看他,一邊咬著桃子。
一個黑色的絨布小禮盒被男人握在掌心。
她的牙齒本來已經搭在桃肉上了,在看見這個小禮盒時又默默鬆開了。
難道是……
初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裡的桃子,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吃下去。
而這個時候,薄南弦非常體貼地道:“先等你吃完。”
初窈:“………”
她雖然是個吃貨沒錯,但總不能籤離婚協議的時候在吃桃子,被求婚的時候也在吃桃子吧?
於是初窈果斷抽了張紙巾墊著,小心翼翼地將桃子放上去,隨後抬頭看向薄南弦,“好了。”
她身上還穿著一套棉質睡衣,灰色的,印著簡單的英文字母,挺休閒。
初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擰了擰眉,抬頭問他,“我是不是得換件衣服?”
和西裝革履的男人對比起來,太不正式了。
薄南弦微微揚眉,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你等我一下。”初窈快步走向房間,開啟衣櫃選了一條粉色的小香風連衣裙。
她真的,愛死了粉色。
雖然她沒什麼少女心。
初窈換上連衣裙,湊到鏡子前端詳了一番這張臉。
是蠻完美的,就是氣色稍微差了一點點。
初窈想了想,還是拿了條灰粉色的口紅抹了抹。
確認沒有其他需要調整的地方,她才重新回到客廳。
男人正在喝水,仰著頭,玻璃杯沿貼著他的薄唇,輪廓分明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連喝水都這麼賞心悅目。
初窈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喉結抿了抿唇。
薄南弦側眸對上她的目光,挑眉笑了一聲:“怎麼,你也想喝水?”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他突然有點兒緊張。
“不。”初窈直勾勾盯著他,“就是想親你。”
男人眸色轉深,喉結滾動了下,嗓音沙啞了兩分,低笑道:“商量一下,過會兒再親?”
初窈沒說話。
薄南弦握著小禮盒的手緊了緊,“辦點兒更重要的事。”
還沒等他單膝跪地,初窈已經朝他伸出手,十分嚴肅:“我願意。”
薄南弦:“………”
看得出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