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燁醒過來後,看著四周的佈置,知道自己是回來了,腦中想起之前的一幕幕,眉頭皺著:“青木,王將軍人呢?”
青木面色一僵,聲音有些艱澀:“主子,王將軍他已經沒了,根據水潭的痕跡,他在臨死前,將您從水潭裡扔上岸,自己……”
“您節哀順變,我相信王將軍他,哎。”
話音剛落,就見自家主子下床,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跑出去了。
姜玄燁來到將軍府,飛身掠進去,看著那具棺材,心口悶悶得疼,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青木跟在身後追上來,見自家主子,要伸手掀棺木,急忙伸手攔著:“主子啊,王將軍沒有家人,這死了都夠可憐了。”
“您若是再開棺槨,是不是太過了點,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讓開,本王自有用意。”
姜玄燁將棺槨開啟,看著裡面,已經面目全非的人,心口越發疼起了起來,扭頭一口血噴出來,隨手擦拭了下。
伸手拉過棺槨內屍體的手,整個人一怔,不對,這個手感不對,那個人的手很小,絕對不是這個人的手。
迅速收回手,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幕,那個人明明從水潭裡走出來,怎麼可能會死在潭邊,這裡有……貓膩。
青木心提了起來,生怕自家王爺這般,會被陛下怪罪啊,王將軍可是為了救陛下,才會被殺手逼跳崖。
“主子,您怎麼了?”
姜玄燁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本王只是在想,既然來了,就給王將軍上炷香吧,好歹也是曾經,在一起打過仗,同生共死得。”
一炷香後,姜玄燁回到府上。
青木見他有些魂不守舍,擔憂道:“主子,屬下去叫府醫來,您剛才都吐血了,可別是受了內傷。”
等人出去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姜玄燁手指摩擦了下,努力回憶著,跳崖後的一幕幕,那個人,好像沒有喉結,可男子為何會沒喉結,除非是太監。
或者是……女子之身!
這個假設一出來,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那些怪異感,全部湧上心頭,姜玄燁眸子微眯,若真是女子的話,那她會不會還活著。
喊了一聲:“冷風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冷風恭敬道:“主子,您找屬下何事?”
姜玄燁眸子閃爍著,沉聲道:“你去查,京城大臣女兒的畫像,就說本王要選妃,記住是要所有待嫁貴女,哪怕不在京城的也要算。”
“……是,屬下知曉了。”
太好了,主子可算是想開了,這王府確實需要個女主人,來年再生下小世子,府上不就熱鬧了嘛。
冷風腳步匆匆離去,房間裡又安靜下來。
姜玄燁起身來到書房,提筆開始畫了起來,只見紙張上,一個白衣女子,正慢慢浮現,清冷絕美,自帶疏離感。
只見在畫紙上移動著,嘴角扯了扯:“如果你還活著,本王一定會找到你,跑不掉得。”
皇宮之中
乾帝臉上帶著笑意,心情頗好:“盡忠啊,老七在做什麼?”
“回陛下的話,攝政王在找人,說是要選王妃,要了各家貴女畫像,估計是這次跳崖,僥倖活下來後,想成家了吧。”
“哦,不是斷袖嗎?”
盡忠笑了起來,彎著腰:“陛下說笑了,就算王爺是斷袖,可子嗣是最重要的,斷袖之人,也有很多會成婚有子嗣。”
“只是生下子嗣後,交給王妃管就好,也不會耽誤什麼,王府總歸是,要有個小世子得。”
乾帝眼裡閃過玩味,嘴角上揚:“既如此,咱們就看戲好了,對了,把老七斷袖之事,悄悄傳出去,朕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免得有貴女不清楚,到時候嫁人了才後悔,豈不是已經晚了,當然,若是有人不介意,願意嫁也是可得。”
盡忠眸子一閃,明白帝王的意思了。
“是,老奴知曉如何做了。”
不到一日功夫,攝政王斷袖之癖謠言,已經傳遍整個京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那些大臣們,自然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這麼多年,可沒聽說攝政王身邊,有過女子啊,哪怕是一個通房都沒有,這種情況下,不是斷袖是什麼。
現在又急著要選王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是為了生孩子,只怕是一旦生下孩子,就要守活寡了。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