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魚聞言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眼他瘸著的腿,慢慢鬆開手,換了個姿勢將人打橫抱起,快步朝著屋內走去,主僕二人看著這奇怪的姿勢,都有些懵了。
額,算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救主子最要緊。
將人放在床上,看他呆呆的,像是傻了一般,雲魚伸出手在他眼前擺擺,喊了一聲:“誒,朋友你沒事吧,怎麼了,被嚇到了還是哪裡疼,我看看來。”
封夙回過神來,耳朵唰得紅了一片,身體朝著床裡面挪,搖著頭:“不,不用了,孤沒事的,今日多謝你了。”
雲魚撓撓頭,一時沒明白他躲啥,她又不是吃人怪物,不用這麼警惕她吧。
心裡有些鬱悶,搬來個板凳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眨巴著眼睛,輕聲問:“你的傷,是等太醫來處理,還是我幫你簡單處理下。”
話音剛落,就被一口回絕了。
“不,不用了,還是等太醫來吧。”
封夙說完意識到不太對,急忙解釋:“孤不是那個意思,是六殿下身份尊貴,這種事,還是交給太醫來吧,再者說孤腿上的傷,看著有些嚇人,免得嚇到你。”
雲魚歪了歪頭,有些困惑,嚇到她嘛,她連喪屍都敢殺,也不會害怕,為啥會怕一條腿,再可怕,還能可怕到哪裡,張張嘴,正想說自己不介意。
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進來。
蕭策快步走進來,看到床上的人一愣,回過神後,身上氣息明顯冷了幾分,看向一旁坐著的雲魚,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雲魚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好吧,這人是她的專屬太醫來著,現在給旁人用,好像是有那麼點不對勁,哎,大不了下次請他吃飯,看這臉色黑的。
尷尬揮揮手:“蕭太醫早上好!”
“出去,我要包紮傷口,你們在這裡不方便。”
餘白想留下來,可看到太子的眼神,抿著唇沒吭聲,跟在身後出去了,關門聲傳來,蕭策臉上沒有笑意,冷得有點嚇人。
把脈包紮傷口,全部結束後,不過是一炷香時間。
封夙額頭滿是冷汗,都是疼出來的,等包紮好後,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暈過去,忍著無力感,小聲道謝:“多謝蕭太醫。”
蕭策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淡漠:“太子殿下要回去了,有些人還是莫要招惹為好,若是別有算計,那當本官什麼也沒說,若是真心當她是朋友,那就遠離些。”
“那個缺心眼的,對誰都是善心大發,不單單對你一個,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吧。”
“……明白,只是有些意外,一個太醫對六殿下,居然這般上心,知道的是衷心,不知道還以為別有用意,蕭太醫你說是吧。”
封夙只是隨口試探下,見他沒說話,心裡越發覺得怪異,一個太醫對個皇子,為何會這般在意,一個皇子又為何一點城府沒有,還能在後宮活下來。
這大乾當真是有意思,比東臨有意思多了。
嘴角噙著笑意:“放心,六殿下是第一個,對孤抱有善意之人,這份善意孤一直銘記,絕不會傷他分毫,再說孤快要回東臨了,日後可能再也不會相見。”
“蕭太醫不用擔心,孤會傷害六殿下。”
蕭策收拾著藥箱,將一瓶藥留下來,沒繼續這個話題,簡單交代幾句,轉身開啟門出去,看著坐在走廊的幾人,目光直接落在雲魚身上。
“人沒事了,六殿下也要多注意些,就算被陛下寵愛,可到底是大乾的皇子,跟東臨太子關係太好,可是容易被人傳叛國,那可不是個小罪名。”
雲魚瑟縮了下腦袋,有些底氣不足:“奧,本殿知道了,這不就是看那公主不爽,順手幫了一把,應該不嚴重吧,我一個沒實權的皇子,能叛國個啥呀。”
“……哼,愚蠢,先走了。”
蕭策快步離開,背影帶著怒氣。
雲魚看著他走遠,聳聳肩有些無辜:“那個,你們看他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呀,我也沒做什麼吧,當太醫的這麼火氣旺,其實不太好誒。”
“主子,太子既然沒事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還有那個輪椅,是給太子得嘛。”
“奧對,差點給忘記了,本殿今天來,是要送太子一個禮物,至於欠本殿好吃的,下次可要補上哈,本殿等著吃好吃得呢。”
翠微將輪椅推過來,簡單示範了下,確定餘白會用後,這才跟著自家主子離開。
餘白將人送出門,這才推著輪椅進門,見人睡著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