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幾日過去
青竹院內
封夙正坐在院子裡,手上編織著什麼,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餘白回來了,頭也沒抬說了句:“餘白你回來了,半孤把扇子拿過來,有些熱了。”
嘩啦啦,冰涼的水順著頭頂滑落,耳邊聽著嗤笑聲,帶著譏諷道:“太子哥哥,沒想到你腿瘸了,眼神居然也不好使。”
“……!!”
封嵐手上拎著茶壺,晃了晃,臉上帶著得意:“怎麼,太子哥哥這麼看著我,是要打我還是罵我,嘖嘖,這破地方居然茶水都是涼的,真是沒意思,要是熱的一定更好玩。”
“太子哥哥,你說是不是?”
封夙抿著唇,手上動作停下來,就那麼看著她:“皇妹,孤自認十年前對你很好,也從未得罪過你,為何你要這般對孤,處處刁難這是為甚。”
封嵐臉色一變,帶著幾分猙獰:“你說呢,明明是質子之身,病秧子一個要死不活的,偏偏頂著太子之位,我哥哥這十年做了多少事,結果呢,那些老固定還是要非議,都是該死的東西。”
“你當初來大乾當質子,那是你命不好,跟我哥哥有何關係,憑什麼你在這享清福,我哥哥要替你做那麼多事,你知道他受了多少次傷嘛。”
“命不好?呵,皇妹啊,你確定只是命不好嘛,母后怎麼死的,當真是急病,你應該問問貴妃才對。”
封嵐被刺激到,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封夙眼眸一沉,正要發難,就聽見餘白的聲音:“殿下你這是怎麼了,公主您怎麼能打殿下,未免太過分了,這次你們來是為了接殿下,不是任由那你這般磋磨的,”
“放肆,一個小小奴才,本公主是給你臉了。”
呵斥一聲:“來人,給本公主打,打到他認錯為止,一個奴才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就該死,就算活著回去了,也會守不住宮中規矩,還不如本公主先調教一番,呵呵。”
兩個嬤嬤走過來,直接拖著餘白要走。
封夙伸手攔住,情緒激動起來,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忍著難受道:“嵐兒,你莫要太過了,當初之事到底怎麼回事,貴妃娘娘心知肚明。”
“至於你哥哥是否辛苦,這個要問他自己,他可不是為了孤做事,是為了他自己,你們想要這個太子之位,可以,靠本事來拿,休要用這些下作手段。”
“咳咳~~~”
封嵐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被氣得不輕,伸手指著他叫囂著:“本公主不管,總之我哥哥遭罪,都是你害得,這裡是大乾皇宮,本宮不能打你,但可以打你的奴才。”
“雲嬤嬤,容嬤嬤,那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是沒吃飯嘛,還不快點打,非要本公主發火是吧。”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不敢再拖,將人壓在地上,另外一人拿著棍子,直接就開始打,沉悶的聲音響起,餘白咬著牙忍耐著。
封嵐見他要上前,也沒阻攔,嘴角露出惡毒的笑,意味深長道:“嬤嬤啊,看準一點,可別打錯了人,到時候本公主不好交代,哼。”
“是,公主殿下。”
封夙撲上去,捱了幾棍子後,眼前一陣陣發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身上陡然一輕,被人扶了起來,靠在那人身上,只覺得好軟,睜開眼看了看,對上那雙熟悉的黑亮眸子。
整個人一怔:“六殿下,你怎麼會來?”
雲魚抿著唇,滿臉不悅:“我要是不來,你這朋友豈不是要被打人打死,這是在我家誒,被人打死了,我父皇怎麼跟東臨交代,走,你先去坐著,剩下的事我來。”
快步上前,搶過嬤嬤手中的棍子,一人一棍子敲在腿上,看著她們跪下,手上棍子不停,快得都要出殘影了,耳邊響起慘叫聲,其他人看傻眼了。
封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伸手指著:“你,你這個放肆的東西,本公主管自家事,跟你有什麼事,多管閒事啊啊啊!”
雲魚抬起頭,冷冷看了她一眼,繼續低下頭揮著棍子,看著人被打暈了,鮮血順著衣服滲出來,這才停下來,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手上的棍子上,還沾染著鮮血。
“你,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本公主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本公主,大乾是要挑起戰爭嘛。”
封嵐眼神帶著驚恐,不斷後退著。
雲魚見狀嗤笑一聲:“狐假虎威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家囂張,要欺負人,去你們東臨欺負去,這裡是大乾,是我家不是你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