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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午休

:“跡部君,午安。”

幾個學校的部長間交流並不是少,跡部跟幸村更是熟悉,他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幸村,那個不華麗的傢伙託你照顧了。”

幸村幾乎可以猜到,昨天的情報是怎麼樣一路從立海大傳到青學,再輾轉傳到冰帝那裡的。

「看來晨練的加訓還是不夠,那就下午繼續吧。」

好在幸村此刻是靠在樓道無人的轉角處,如果有人路過,大概不僅能看看到百合花背景,或許還能聞到百合花香。

幸村一邊考慮下午的訓練量加幾倍合適,一邊輕笑著對電話另一端的跡部說:“還好。就是昨天大雨,相賀同學差點兒回不了家了呢。”

相賀在並不具備照顧好自己的生活能力時,放任她獨自一人來到神奈川生活,還為了賭氣將對方完全置之不理。

幸村心裡為跡部的這種幼稚行為打上一個大大的紅色叉號。

聽到幸村這話,跡部眉頭一跳,藍灰色眼眸泛起銳利的光。

他不可能聽不出幸村笑意下隱藏的不滿,這不滿並非是部長間習以為常的互懟調侃,而是針對自己對奈奈的態度。

他在為奈奈抱不平。

為什麼?

幸村知道自己不滿背後是什麼嗎?

冰帝帝王跡部景吾的洞察力之所以讓人恐懼,就是因為任何情緒就算只有一絲外露,也沒有辦法逃過他的眼睛。

即便那個人是幸村。

跡部抬手撫上右眼角的淚痣,嗤笑一聲:“幸村,收起你的敵意。”

簡短的話,讓幸村的笑容難得一見地僵在臉上。

敵意?

該說不愧是跡部嗎?

幸村知道,自己此刻的沉默,已經為跡部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足夠讓跡部為他的猜測和猶疑下定論了。

跡部也知道,自己無需再多說什麼了。那些原本打電話想要叮囑的話,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被幸村盯上了,自家任性的幼馴染之後在立海大的日子想必會很精彩,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想到這裡,跡部利落地結束了通話。

難得把幸村堵到說不出話,自覺扳回一城的跡部大爺撩撩額髮,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期待好戲的笑容。

他絲毫不擔心自家幼馴染吃虧,奈奈那些讓人抓狂的地方,也讓幸村慢慢感受一下吧。

想到那個總是耍的人團團轉的幸村吃癟的樣子,越想越有趣,跡部大爺站在落地窗前,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

在學生會辦公室午休的其他人,看到自家部長又在發瘋,小聲蛐蛐——

“侑士,跡部那傢伙笑得怪滲人的,他剛給誰打電話?”

“幸村吧。他說要和立海大約練習賽來著。”

“給那個幸村打完電話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少見。”

“呀嘞呀嘞。”

聽著忍足和向日的對話,跡部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學生會長專屬座位上,自得地翹起二郎腿。

練習賽?現在還用得著他們冰帝主動約嗎?

還在整理心情的幸村,聽著聽筒傳來的結束通話聲,露出一個微笑,將和冰帝的訓練賽提上了日程。

就週末好了,具體細節下午他親自和蓮二敲定,務必做到讓跡部部長賓、至、如、歸。

經常被幸村看笑話的人都知道,想看幸村的笑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幸村回到教室被迎面而來的女同學道謝時,需要付出代價的人,就又多了一個。

“那個……幸村君,謝謝你剛才教我題目,這是謝禮,請收下。”

幸村看著遞到眼前的運動飲料,怔愣一下,然後緩緩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很閒嘛,雅治。」

無功不受祿呢,幸村不動聲色地回絕:“不客氣。飲料就不用了,能幫到天野同學就好。”

再次沉浸在幸村君溫柔嗓音裡的女生,完全沒有分辨出這個幸村君和剛才耐心教自己題目的“幸村君”是不同的兩個人。

回絕天野的飲料後,心裡帶著一絲躁意的幸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開始反思是不是先前說要把網球部當愛人的話嚇到了大家,才讓他們一個兩個對自己的感情問題這麼關心。

幸村失笑,自己有遲鈍到讓身邊的人都看不下去輪番助攻的程度嗎?

他只是,想要更慎重地去對待。

幸村看著面前纖細背影,嘆了口氣:首先,要先讓對方熟悉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