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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魃婦上門

的,可是沒好意思說。

藥當心本來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不管對方是誰,不管熟不熟悉,都可以大吐苦水。

仙尊既然問了,他便苦著臉道:“我從小便被師父撿回寺中,天生就是個和尚命,可我又不想當和尚,於是師父便給我一個機會,若我在十八歲之前能尋到心上人便不必當和尚,若沒尋到……”

他有些跑題了,不過風華忌不介意,只淡淡道:“你沒尋到是麼。”

按理說他應該不難尋到才是,

藥當心五官生的本就俊秀,有沒有頭髮都不影響相貌,再加上身姿頎長挺拔,就是一身普通的灰色僧衣也穿出幾分清逸風流。

只是他這性子……

“可不是沒尋到麼。”藥當心長吁短嘆:“原本是想求小師妹你與我一同回來騙騙師父的,可在四方山時仙尊突然將將她帶走了,之後便再也找不見了,害得我……唉……”

說完哀怨的看了仙氣飄飄的仙尊一眼,好似他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似的。

“……”

風華忌眨了眨眼,無言以對。

在四方山時,他確是留意到了藥當心。

但當時風南白受傷,薄野藏挑釁,他便沒有太過留心,只是覺得藥當心是個膽大包天且天資和修為都極佳的孩子。

他倒不覺得藥當心是真看中了南靈歌,只是他這想法也真是太兒戲了,性子也像個喜歡胡鬧的孩子似的。

也不知當他的師父會有多頭疼。

“我被師父喚回去強行剃度了,至此師父便不許我再四處亂走,除非晉入金剛境才行。”

藥當心終於說回正題了。

在佛教中,金剛譬喻堅固、銳利、能摧毀一切,是堅固、不滅的象徵。

想來達到金剛境應該不是很容易。

藥當心又道:“成日在寺中打坐唸經練功,還不知道哪輩子才能到達金剛境……”

於是他便偷了幾件寶貝,鑽入了禁地。

若他回去的時候沒什麼進境,他師父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這是藥當心的想法。

風華忌卻覺得不管他回去的時候什麼樣,都會挨一頓狠揍。

“所以仙尊你就可憐可憐我,讓師妹小小的出出氣,哦不,大大的出出氣也行,只要給魃婦留一口氣送給我好不好?”

藥當心擠眉弄眼的裝可憐,害風華忌差點便起了雞皮疙瘩。

在他面前撒嬌的,記憶中就只有藥當心一個人。

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風華忌將臉轉開,淡淡道:“這我可做不得主,還是等靈歌醒了才說罷,對了,你為何要喚她師妹?”

聽風華忌這麼說,藥當心的臉立刻便垮了下來,有些悻悻道:“因為我與楓白是兄弟,他師妹自然便是我師妹。”

“……”

還有這麼論的。

風華忌算是長見識了。

若南靈歌是藥當心師妹,那他豈不也成了藥當心的師祖?

“師妹的刀還在魃婦肚子裡,仙尊要不要先將刀取出來?”

才一轉眼,藥當心便又擠出一臉諂媚的笑來。

他之所以希望風華忌親手取刀,就是因為風華忌修為高深,也不是嗜殺之輩,定會有既不傷到魃婦又能取出刀的方法。

要是換了南靈歌自己取,她肯定會將魃婦開膛破肚。

這個請求也被風華忌給拒絕了。

“他還不想出來。”

這是風華忌給他的理由,讓藥當心覺得莫明其妙。

誰啊?

誰不想出來?

刀不想出來啊?

你怎麼知道的啊?

藥當心肚子裡一串的問話,最後歸咎成一句話:一個個的都欺負他。

師父欺負他,赤淆欺負他,仙尊也欺負他……

藥當心神傷了片刻,忽的問道:“對了仙尊,楓白兄可在?”

“不在,他已出師了。”

聽藥當心的稱呼便知他不知風南白的真實身份,風華忌便也沒有多說。

若風南白願意告訴他,便由他自己親口說罷。

“這樣啊……”

藥當心呆了一瞬道:“那我便去找他,若是師妹先醒了,麻煩仙尊一定要幫我給魃婦留口氣啊,拜託拜託……”

說完作了個揖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