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憑一雙手掌與他正面相抗。
“欺負晚輩不太好吧。”
風華忌不知是剛到還是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直到風南白要露敗相了才現出身來。
赤淆順勢收手,囂張的一揚大刀:“不服你來。”
說完轉頭對風南白道:“你不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比你們南謠那位仙尊強多了。”
一句話,令那兩位不管是被誇的還是被貶的,都微微黑了臉。
風華忌淡淡道:“鬼主可知打壞了東西是要賠的,而且擅闖國師府可是重罪。”
“不賠。”
赤淆一撇嘴:“有本事你捉了我去治罪。”
“鬼主要找的人不在這裡,還是莫要浪費時間,快去別處尋罷。”
風華忌微微搖了搖頭,懶得與他講道理。
赤淆擰著眉道:“她不在這?那她去哪了?”
風南白早在赤淆來時便覺得不對,便也將眼神轉向了風華忌無聲詢問著。
“天下之大,她能去的地方太多。”
風華忌淡淡道:“再說人是鬼主看丟的,為何要來問我?”
“南歌沒來尋你?”
赤淆轉而向風南白求證。
風南白神色淡然的搖了搖頭,“師妹發生了何事?”
“沒事,就是有事也是我鬼境中事。”
赤淆扔下一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他的尋魂術尋不到南靈歌,要麼是她離的太遠,要麼就是她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赤淆猜不到她能去哪,便只有到處亂找。
同樣的,風華忌與風南白也猜不到她去了哪裡。
赤淆走後風華忌道:“你不是可以與她傳訊麼,問問她去了何處罷?”
風南白目光奇異的悄悄看了風華忌一眼,很快,快的連風華忌都沒察覺。
他可不認為風華忌是專程來國師府看他的,如此說來,他這個師祖啊,是不是對南靈歌太過關注了?
片刻後風南白微微皺著眉頭道:“找不到師妹,她應是在一個完全隔絕了靈氣的地方。”
他的兩個墜子不管相隔多遠,只要一方呼喚,另一方不管是否回應,都會有微弱的感應。
當初南靈歌在鬼境歸池中兩人交流也沒有阻礙。
現在卻連一絲感應都沒了。
“唔……”
風華忌若有所思。
風南白亦若有所思。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
鬼獄!
這時身在鬼獄之中的南靈歌正陷於苦戰之中。
前一刻她還在為自己擂鼓般的腳步聲而煩惱,轉瞬間便被一大群怨靈撲了過來。
怨靈沒有神智,只知道瘋狂攻擊。
剛開始南靈歌還算遊刃有餘,沒費多大力氣便收了一波怨靈。
可接下她便發現怨靈越來越強,越來越多,漸漸還好似有了實體,撞在身上像被巨石砸到一樣。
而且它們悍不畏死,便是被斬成兩段或數段,也能繼續攻擊。
她收靈的速度因此而減慢,受到的攻擊便越來越多,收靈便越來越慢……
沒多久便累的氣喘吁吁,眼前發花。
更糟糕的是不光身前身後和頭上到處都是怨靈,就連腳下也沒能倖免。
她若站著不動,便會有鐵箍一般的爪子死死抓住她的腳踝,她若動了,便會撞上無數阻礙。
那一雙雙看不見的爪子,尖利的鐵刺一樣,在她腿上抓出許多傷口,還差一點刺穿她的腳掌。
還有幾次似乎被咬到了,南靈歌只顧著劈砍和收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少了多少塊肉。
好在她不是肉身,否則現在就是流血也流死了。
刀靈這時已顧不得再埋怨她不自量力了,全力施展自己的能力之際揚聲而道:“快將赤誇放出去幫你,否則你撐不了多久了。”
南靈歌喘著粗氣道:“不行啊,師父出來可能會死,鬼獄只有王體才能進來。”
刀靈大吼:“那不過是傳說而已,你要是死了我與赤誇豈不是要一輩子困在鬼獄之中了?快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