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霧煞很好的替兩位掌門當了幫手,赤淆在其中不能視物,兩個老頭卻是如魚得水。
這也是上一回赤淆被纏住的原因。
這一回也是一樣。
若是正面相抗,沒有礙事的霧煞,擊敗兩位掌門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有了霧煞,便只能膠著。
赤淆被纏的惱怒,便又像上回一樣放聲大喊:“南謠仙尊,你給我滾出來!”
這招好使,喊了幾聲之後,一襲白衣便翩然而來。
“下次他再來你二人不必理會,安心閉關便是。”
安撫並送走了憤憤然的兩位掌門,風華忌對著赤淆微微一笑:“鬼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南歌呢?把她交出來。”
赤淆拎著長刀,衣發齊舞,煞神一樣立在滾滾濃霧之中。
風華忌微微一怔:“她又不見了?”
赤淆硬梆梆道:“廢話,難不成我來找你敘舊?”
風華忌淡淡道:“若是敘舊倒也歡迎,只是靈歌不曾來過南謠,你還是去別處尋她罷。”
赤淆狐疑道:“真不在此?”
風華忌長眉微微一挑:“騙你作甚?”
赤淆瞪著風華忌,風華忌負手而立,大方方的任他看著,好一派光風霽月的模樣。
赤淆看了一陣,覺得風華忌應該不會騙他,悻悻然收了刀便走。
片刻後霧煞中傳來硬梆梆的聲音:“喂,把你這破陣撤了。”
風華忌搖頭一笑,揮手散了霧煞,看著赤淆腳下生風的下了南謠山。
“她又跑去哪裡了,怎麼總是不肯安分?”
風華忌喃喃自語,負在身後的手中把玩著一塊雞蛋大小的黑色石頭。
原本烏沉沉的石頭如今泛著冰寒的冷光,像是利劍之上的鋒芒。
“她能去哪呢?”
風華忌思量了片刻,飄然躍於雲端,向著南謠城趕去。
赤淆的目的地也是南謠城。
他早看出南靈歌對風南白態度不同,親暱的讓人惱火。
好似只有在風南白麵前,她才是最放鬆最愜意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時不時還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憨之態,讓他嫉妒的不行。
比風華忌還讓人嫉妒。
前次聽聞風南白住在國師府,赤淆便直接尋了過去。
禮節什麼的赤淆不懂,到了國師府前直接將大門敲的叮咣亂響。
來開門的小童氣的橫眉豎目,看樣子原本是要罵人的,可是一見赤淆的模樣,立刻便轉身跑了,邊跑還邊喊:“師父不好了,有邪魔殺上門來了……”
邪魔?
赤淆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邁進國師府,才一踏進府內,立刻便受到了劍陣的攻擊。
烏鴉鴉一片劍雨鋪天蓋地襲來,赤淆冷笑著揮刀,一陣激烈的噼啪聲後,無數長劍變成了碎片,悽慘慘的躺了一地。
“雕蟲小技也敢現眼。”
赤淆撇著嘴嗤笑一聲,拎著黑漆漆的大刀繼續往裡闖。
才走了兩步,便有一襲白衣飄然而來。
還未看清來人相貌,赤淆便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他討厭穿白衣的,特別是穿白衣的男人。
一個個都好像覺得自己有多麼高潔悠遠似的,實際上,呸!
因為心情不爽,赤淆根本不管對方是誰,揚著大刀便劈了過去。
對方好似有一霎的怔愣,卻是反應極快的避了開去,二話不說便與他打了起來。
只一瞬間,整個國師府前院便靈光與煞氣亂飛,打的草木橫飛,池水翻湧,牆壁與房屋也被損壞的慘不忍堵。
赤淆已經看出來人是風南白,卻是沒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越打越興奮,出手也越來越凌厲。
赤淆與南靈歌一樣,出手沒有那麼多花式,基本就是一招,劈!
不管對手用什麼術法,只管揚刀大劈大砍,從沒有閃避這一說。
令他想不到的是風南白居然也不閃避,而且還不用武器,就憑一雙手掌與他以硬碰硬。
每當靈光與煞氣碰在一起,便爆出一聲巨響,混在一起像無數利箭般向兩側飛去。
赤淆一刀劈下後興奮的叫道:“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快快認輸。”
他一個在人間算來活了千多年的老妖怪,自然不是風南白能比的,就算他未盡全力,風南白也支撐不了多久。
可風南白並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