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當心沒心沒肺的將三隻‘小羊’扔到狼群裡便不管了。
拍桌子的敲凳子的,吆五喝六的喝聲將單靈嚇的縮在牆角抖個不停,遊多多與她縮在一起,也是嚇的不輕。
南靈歌呢,同樣不喜歡賭場烏煙瘴氣的氛圍,卻不怎麼害怕。
因為那些‘狼’看著可怕,但心思都在賭上,根本就沒人注意她們這幾隻‘小羊’。
待了片刻,南靈歌被吵的受不了,便拉起單靈,單靈拉著遊多多,三人一串離了賭坊。
“咱們去別處玩罷,先前聽人說這裡有個有趣的地方,咱們去瞧瞧罷。”
這時天已經暗了,妦豔樓裡已始張羅著迎客,不少穿著俗豔暴露的姑娘在二樓走來走去,時不時還有樂器之聲。
南靈歌走到大堂時又不想走了,想看看青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靈生拉硬拽,硬是將她扯出了妦豔樓。
之後又怕她腦子一熱再闖了不該闖的地方,乾脆便打聽好了路徑,直接奔著四方城最有趣的街道而去。
街名樂然,當真是熱鬧非凡,鑼鼓喧天,有各種打把式賣藝的,也有賣各種稀奇小玩藝和吃食的。
南靈歌三個都沒什麼見識,年紀也都不大,一進到街中立刻便歡騰起來,這裡吃吃那裡看看,樂的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南靈歌幾個在樂然街中樂不思蜀,若不是南楓白找了來,怕是要玩到半夜人家收攤子才肯罷休。
三人買了面具,南靈歌戴著青面獠牙的惡鬼,單靈戴著淳樸憨憨的娃娃,遊多多戴著妖嬈美麗的仙女,各自懷裡捧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
南楓白原是要數落兩句的,可一見三人的模樣,特別是南靈歌也擺出乖巧知錯的模樣,火便發不出來了。
“回去罷,今夜好生歇著,明日便要去四方山了。”
淡淡說了一句,南楓白轉身便走。
南靈歌衝單靈吐了吐舌頭,快跑兩步追上南楓白,笑嘻嘻道:“師兄啊,你累不累,餓不餓,吃晚飯了沒?”
南楓白瞪她一眼,不語。
誒……
這就尷尬了。
南楓白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是嫌她們太貪玩了嗎?
回到南繁樓,南楓白領著三人進了右樓,在三樓最末一間停下,淡淡道:“如今只剩下一間房,你們三人擠一擠罷。”
說完轉身又走。
南靈歌將手裡東西都塞給單靈,示意她們進房,一轉身追了過去。
走到樓梯處,南楓白回首問道:“跟著我作甚?”
南靈歌陪著笑道:“只剩一間房,那師兄睡哪?”
南楓白道:“我自有去處,你去歇著罷,瘋了一天也該累了。”
南靈歌點點頭,將牌子拿出來遞給南楓白,低眉順眼的說道:“對不起啊師兄,今日在南繁樓中,惹了一點麻煩。”
南楓白道:“你在樓中遇到的事我已知道了,那算不得什麼麻煩,不過我倒不知道你膽子如此之小,竟會被人嚇到落荒而逃。”
說這話時,南楓白表情和聲音都很淡,好像與以往時並沒什麼不同。
但南靈歌卻覺得,他更不高興了。
先前他說過她惹的麻煩不算什麼,那麼他氣的是她逃跑了?
不是她膽子小啊,是那個男人太邪性了,讓她從骨子裡忌憚。
南靈歌喃喃道:“師兄啊,不能怪我沒用啊,實在是那什麼國師太嚇人了……”
“國師?”
南楓白眉頭輕輕一擰。
她不是被城守侄女嚇跑的麼,關國師什麼事?
師兄不是說已經知道樓中發生的事了麼,他不知道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麼?
南靈歌道:“今日在南繁樓遇到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白衣的很喜歡笑的男人,有位姑娘喚他國師。”
南楓白微微擰著眉:“他是西凌國師,你怕他?”
西凌國師?
南靈歌怔了怔,而後點了點頭。
“我一見他,便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只想離他遠些。”
“這倒奇了。”
南楓白道:“西凌國師號稱第一次來南謠,你應該也不曾去過西凌,為何會有如此感覺?”
“我也不知,反正就覺得他不是好人,師兄認得他?”
南靈歌迷茫的搖了搖頭。
別說是看見他,便是提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