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白硬是闖入詭異客棧的彼端,引起了好一場大亂。
若非他多有歷練,對敵經驗豐富,也有著非凡的天資和護身的寶貝,差點便回不來了。
在另一端,也有間與挽花一樣的客棧。
他從什麼地方消失的,便又從同樣的地方出現。
只不過消失的是間空蕩蕩的客棧,再出現時客棧‘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南楓白才一出現便引起了騷亂,遭到了各種圍追堵截。
彼端客棧之中個個兇悍,男女老少齊齊上陣,南楓白不得不逃出客棧。
而後不管他避到哪裡,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個個都對他窮追不捨,十分兇悍。
南楓白在城中兜了半圈,在城外又繞了半圈,身後尾巴越來越多,不得不打消仔細探查的念頭,重回客棧原路返回。
既已引了騷亂,回程自是不會順利,與眾鬼打了一場勉強脫身,雖沒受傷,但也身疲力竭,臉色自然要差些。
而且他覺得在鬼境待了不過個把時辰,回來時天都已經日上三杆了。
吃了午飯,四人繼續趕路。
南靈歌拉著單靈嘀咕了兩句,快走幾步追上南楓白。
原本遊多多是走在南楓白身後的,一見南靈歌上來了,自然便落後幾步,不去摻和那兩人之間的‘私密’事。
“怎麼了?”
南楓白以為她有事要說。
南靈歌看了看南楓白的臉色,低聲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昨夜去了挽花客棧……”
南楓白也不瞞她,將彼端所見告訴了南靈歌。
幸虧去的人是他,若是她,定是回不來的。
“只有一城,城為不夜,極其熱鬧,周邊有村鎮……應該是鬼境。”
結合赤誇所說,南靈歌覺得沒跑了。
南楓白道:“那你暫時更不能回去了。”
她於鬼境消失的詭異,回去未必是福,或者說絕大的可能性是禍。
南靈歌笑嘆:“便是我想回,也要等師兄解了我的印才行吶。”
縛魂印解了,想起從前事可能會容易些。
“四方盛會後再說罷。”
南楓白還是那句。
“好。”
南靈歌知道南楓白的打算是對的。
若是由得她一身鬼氣亂跑,肯定小命不長。
“我要單靈幫著去問遊多多了,她若是不想留在山裡,師兄有什麼打算?”
既是單靈與她走的近,南靈歌自然懶得親自去問了。
南楓白閒庭信步般在林中穿行,淡淡然道:“看她想要什麼。”
南靈歌躲閃著身邊的枝葉,好笑道:“她要什麼你給什麼?”
南楓白道:“盡力而為。”
“師兄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那單靈呢,也交給師兄照顧吧。”
“你若需要,也可。”
“……”
南靈歌不知說什麼好了。
她這個師兄啊,真不知是打哪來的,這性子……真是沒誰能比了。
她很好奇南楓白的出身,不過她那麼離奇的身世人家都不多問,她便也不好意思去問。
其實問不問都是一樣。
不管他是什麼出身,在她心裡,他就是南楓白,乍看無甚出眾之處,卻又分外與眾不同的一個人。
到了傍晚休息時,單靈拉著南靈歌嘀咕了幾句,南靈歌便咬著塊綠豆糕跑到南楓白身邊嘀咕起來。
“她還是不甘心吶,說要再想想。”
南靈歌也不知該說遊多多什麼好了。
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平凡女子,不甘心被玩弄,又知道沒有了指望,也仍是高不成低不就,不知該走什麼路好。
遊多多在修仙途上是走不遠的,以她的資質,再修上十年二十年,也只是弟子之中的平庸之輩。
成仙是不可能的了,就是熬到成師也是不能的。
而一般女子最普遍的出路是嫁人。
如遊多多一般,不管是否失身,都嫁不到太好的人家,勉強嫁了,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像遊多多那個不安分的性子,當大的,肯定要欺負小的,當小的肯定不服大的,反正不管大小都沒個好。
加上學了幾年‘仙術’,一般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遊多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