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白幾人繞遠而行,隔個三五日才走出山林進入城鎮,一路上過的可謂十分艱苦。..
大多時候吃沒滋沒味的乾糧,睡在荒郊野外,等一個月後到了四方城的時候,都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
四方城,是離皇城最近,也是除皇城外最大最繁華的城市。
灌花城與四方城一比,就好比小門小戶與豪門大院,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城中街道十分寬闊,馬車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奔來往去,幾乎隨處可見穿著同樣服飾的門派弟子。
進了城,原本走路都要閉著眼睛的南靈歌一下子又變得精神抖擻,左瞄右看的,只覺得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
其他城最高的酒樓是三層,四方城則是五層。
最大的南繁樓還是三樓並立,瞧著像三個巨人般威武,每樓之間又連貫互通,說三個也行,一個也成。
與南繁樓一比,其他商鋪就像是巨人的小弟一般。
第一眼看見南繁樓,南靈歌離的眼睛便再挪不開了。
單靈死死拽著她,用極低的聲音道:“別……那種地方……咱們去不得。”
南繁樓門面太嚇人,一看就是個銷金窟,只恨不得在金漆的牌匾上寫上:老子討厭窮酸,沒錢的滾遠點!
她們……還是算了。
南靈歌知她心思,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只想近處瞧瞧,不進去。”
單靈道:“我不信。”
以南靈歌的性子,就沒有她不敢進的地方。
若是皇宮的門開著,說不定她也敢進去轉一圈。
要不是門口有人攔著,先前她還差點一頭鑽到青樓裡去了。
兩人爭執間,南楓白回過頭來淡淡道:“南繁東樓賣金銀衣飾之類,中間茶樓酒肆,西樓客棧。”
南靈歌停止與單靈的拉扯,興沖沖湊上前去問道:“師兄怎麼知道?”
南楓白淡淡一笑:“我差不多走遍整個南謠,怎會不知?”
是哦~
南靈歌恍悟。
南楓白拿出一塊月白色令牌交給了南靈歌,囑咐道:“我需去召集弟子,你們自去玩吧。可去東樓樓轉轉,而後去中樓吃飯,累了便去西樓歇息,看好什麼取走便是,吃飯住店也不需要付賬,將這令牌給掌櫃看了便是。”
南靈歌瞪大眼睛道:“不給錢會不會捱揍?”
那令牌看起來像塊普通的玉牌,只在偏上方處有道風紋,怎麼就能買東西吃飯都不用給錢呢?
“會。”
南楓白瞪她一眼,接著又道:“現下城中人多,莫要亂跑,莫要惹事。”
“放心吧師兄,我老實的很。”
南靈歌將牌子翻來倒去的看,心思全在牌子上。
“遲些我去西樓尋你,記得莫要亂走。”
南楓白又囑咐了一句,這才有些不放心的走了。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逛四方城最大的樓。”
既然南楓白說可以去,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南靈歌便扯上單靈,單靈扯上游多多,三人一串,拉拉扯扯直奔南繁樓。
到了門前,單靈被雕樑畫棟的門面恍了眼,更是不想進去,遊多多眼神也有些怯怯。
三人拉扯間,店內走出一個穿著青衫,頗為精神的夥計,站在門內不悅的瞪著眼道:“三位姑娘,勿在本店門前喧譁擾客,要玩鬧請去別處。”
“都怨你們。”
南靈歌朝身後瞪了一眼,鬆開拉著單靈的手道:“我進去了啊,你們不進就在外面站著吧。”
說完直接從小夥計身邊溜了過去。
單靈與遊多多對看一眼,垂著頭也跟了進去。
小夥計微微撇了撇嘴,縮到一旁站著去了。
在四方城中,越大的店面反倒不會以貌取人。
不管穿的多麼寒酸,不管買得起買不起,都沒有不讓人進店甩人家冷臉的道理。
特別是在四方盛會的時候。
因為盛會就在不遠處的四方山,大多數人都會來四方城轉轉,有些比較有名的宗門,更是要在城裡投宿的。
做生意的不怕惹了名門大派,就怕惹了哪個有些本事的窮酸散修。
一些自行修煉趕來湊熱鬧的,無根無源的,一個弄不好便會遭到報復,給你添點堵。
添完就跑又抓不著人,所以儘管樓內也有鎮場之人,但是商家儘量還是能不生事便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