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王父的訊息嗎?”
這句話,南靈歌想問了許久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因為在太多人心裡,老王的失蹤都與赤淆脫不了干係。
他能不顧一切的坐上王位,又敢於逼王女成親,還有什麼是他不敢不能做的。
赤淆搖頭:“尋了多年渺無音訊,你認為是我乾的?”
南靈歌微微搖頭:“你還不是他的對手,與赤煉聯手也不行。”
雖然當初他有本事與赤練聯手逼走了赤誇,也能令赤錯徹底歸隱,但老王的心機和修為,不是他們能比得了的。
她是老王最得意的‘作品’,也沒得到老王一半的真傳。
她也從來沒猜中過鬼王的心意,在心底深處深深忌憚著那個寬厚溫和的男人。
“對了赤練呢?”
南靈歌問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一個當初與赤淆聯手將赤誇逼走,令赤錯隱退,完全站在赤淆一方的鬼將之一。
“不知。”
赤淆沉著臉,似乎不願多說。
南靈歌便也不問,只道:“赤錯呢,我想去看看他。”
“不知。”
“……”
南靈歌不由皺眉,開始覺得要麼那兩位都出了事要麼就是赤淆不願意告訴她。
赤淆眼一瞪:“不知就是不知,我哪有心思去理他們,赤練當初幫我的條件便是此後不得干涉她的事,赤錯誰知道隱去了哪裡,我總不能為了找他將整個鬼境都翻一遍罷。”
南靈歌納悶道:“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找你,練功!”
“所以你身為鬼王反而一身輕鬆什麼也不管?”
“管與不管結果都是一樣,有什麼好管?”
原本爭位只是為了讓她屈服。
到手了發現那不過是塊燙手山芋,赤淆自然不會一直當寶貝似的捧著。
歸池基本沒了重生之能,鬼眾死後便會徹底的魂飛魄散。
如此一來不管做什麼都沒了意義,自然是鬼心惶惶。
安撫沒用,又不能打殺,在這種情況下他能保證鬼眾只在境內折騰不跑出去作亂已經十分不易了。
南靈歌結合現時所見和以往對鬼境的瞭解,也覺得頗為無奈。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忽有小鬼來報,說是南謠仙尊硬闖鬼境,要見南靈歌。
赤淆大袖一甩:“沒空,不見!”
“等等。”
南靈歌出言阻止,小鬼卻不理她徑自而去。
“回來。”
赤淆一聲輕喝,小鬼立刻顛顛跑了回來,被橫眉豎目的赤淆嚇了一跳。
“以後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嗎?”
“明白明白。”
小鬼點頭哈腰衝著南靈歌諂媚一笑。
“這小鬼哪來的?”
小鬼面目模糊,身形瘦小,不像是鬼境所生。
赤淆道:“我煉的。”
南靈歌眼睛直了直,“……那他算是你的……”
兒子?
“不是,煉著玩的。”
赤淆一臉受辱般的表情。
“哦……”
南靈歌儘管疑惑,現下卻不是細問的時候,怔了片刻板起臉道:“仙尊既來必有要事,我想應該是查到了薄野藏的下落,就算無事而來仙尊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應該大禮相迎,何來不見之理!”
被她這麼一說,赤淆便覺得有些理虧了。
再看她的臉色似乎真的生氣了,赤淆沉默了片刻後悶聲道:“那你歇著,我去見他便可。”
有他在,就不會給南靈歌接觸其他男人的機會。
說完也不問她意見,起身便走。
走出水榭回頭一望,見她老老實實坐在原地沒有要跟來的意思,赤淆滿意一笑,衣袂飄飄,大步而去。
南靈歌盯著赤淆揚長而去的背影,唯有搖頭嘆息。
與赤淆相對短短的半日時間裡,她嘆的氣比半輩子加起來還多。
不過仙尊來的正好,至少調開了赤淆,讓她有機會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若不是她有事要做,這種‘犯人’般的待遇,她是一定要與赤淆好好說道說道的。
那隻小鬼就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看著水榭,現在她不能去見風華忌,她必須趁赤淆不在時脫身。
風華忌雖是硬闖了鬼境,但她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