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衣。”
說完後等了片刻,沒聽見離去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南靈歌真不知是該氣該笑。
赤淆是徹底與她卯上了。
她睡覺他要看著,她換衣他也只是將身子轉了過去。
雖然知道他不會偷看,南靈歌還是忍住仰面長嘆,片刻後搖了搖頭,將衣裙又扔了回去。
她並不想換衣,只是想將赤淆支走。
可是現在的赤淆比原來更渾不吝了,除了強橫,還多了無賴。
南靈歌對著柱子靜默片刻,幽幽道:“我要沐浴。”
赤淆揚聲高喊:“送水來,王女要沐浴。”
南靈歌皺眉:“……現在你是鬼王,莫再叫我王女。”
赤淆揚眉:“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姐姐?”
“……”
南靈歌眉頭幾乎擰成一團,片刻後氣悶道:“難道我沒有名字?不過以後不要叫我赤南歌了,現在我叫南靈歌。”
“南靈歌?什麼鬼名字?你連姓都改了?”
赤淆也皺著眉,狐疑的盯著她看了片刻後,突然恍悟道:“你該不會是隨了南謠仙尊的姓吧?你與他到底什麼關係?”
說話的語氣像個妒夫。
南靈歌被氣笑了,“你不光脾氣越來越壞,就連腦子都變壞了,誰告訴你南謠仙尊便是姓南?再說我要隨誰的姓關你何事,你是我爹麼?”
赤淆冷笑:“我自然不是你爹,不過我也明白的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勾搭其他男人!”
說話間將自己的大刀和南靈歌的赤靈一同摔在了几上,將烏黑的髮絲撥到一側,微微傾身露出玉白的頸子方便她她砍。
他本就是極出挑的男子,不管什麼姿態都帶著張狂不羈的感覺。
如今更是囂張邪性的不行,可在他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一絲的悲傷。
他是真的想讓她狠狠給他一刀!
若是從前的赤南歌,斷然不會注意到他眼中的哀傷。
赤南歌只會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她卻那般輕易的便看出了他一閃而逝的悲傷。
南靈歌心裡,憤然拿起扼靈對著他的脖子比劃起來。
赤淆眼都不眨的盯著她冷笑道:“你想好了,你若想找別的男人現在儘管下手,我絕不反抗不過機會只有這麼一次,現在你不殺了我以後我便不會再給你機會。”
南靈歌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不過捨不得罷了?”
赤淆唇角一勾:“當初我逼你成親的時候也給過你選擇,你還不是下不去手!”
南靈歌寒了臉:“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天生就是這性子,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我。”
赤淆伸手將扼靈貼在頸上催道:“快些快些,我等的有些累了,若是你不願砍頭,那便換一個地方。”
說著便將扼靈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咧著嘴笑道:“來吧,給我一刀,讓我也嚐嚐你當初被人捅刀的感覺。”
南靈歌氣的小臉發白,手直哆嗦,真是恨不得一刀捅過去,給這渾蛋身上添一個窟窿。
可是她不但下不去手,就連要殺他的心都沒有。
當初沒有,現在沒有,從來沒有!
南靈歌頹然撒手,扼靈泛著紅光落在了小几上,發出不甘的嘆息。
“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殺了他?”
除了南靈歌,赤淆是刀靈最熟悉也是最不喜歡人,最恨的是小道士,最想殺的是薄野藏。
南靈歌從前經常與赤淆大打出手,漸漸不分勝負,有了扼靈之後倒是佔了一陣子便宜。
不過沒多久赤淆便也煉了把刀,比扼靈大上許多,刀靈也兇悍許多。
沒辦法,刀靈與主人心意相通,赤南歌的煞氣畢竟沒有赤淆強烈。
赤淆的刀靈誰也沒見過,據說能與他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赤南歌與刀靈只是心意相通。
在赤淆還沒逼她成親之前,刀靈便已經很討厭赤淆了。
刀靈是很想幹掉赤淆的,不過南靈歌不想,他便也沒辦法。
南靈歌捂著臉趴在几上,嘆息道:“我恨過他,怨過他,卻從來沒想過要殺他。”
刀靈淡淡道:“可你也該知道他不會再放手的,在他身邊你不會再有自由。”
南靈歌頹然道:“我知道,不過事在人為,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