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同歸於盡了。
掌門淡淡道:“你便這般希望成為老夫的弟子麼?”
南靈歌奇道:“不是您老人家說誰拔出刀誰便是您的弟子麼?”
莫不是想要反悔?
莫不是南謠從上到下都是敗類?
“老夫說話自然算話。”
掌門淡淡道:“去收拾下東西,與堂中師長弟子們告別過後便上山來罷。”
“弟子沒什麼可收拾的,這便與掌門走吧。”
南靈歌可不敢再回去。
她有預感,只要她敢回去,霍斂堂便有辦法讓她出不來。
她的迫不及待讓掌門既疑惑又反感,微微皺了眉道:“也不與師長和同堂弟子們告別麼?”
這死老頭怎麼這麼煩人?
憑什麼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她?
好像她就是個無情無義一心只想向上攀附的無恥小人似的。
她是迫不及待想成為掌門弟子,那只是因為想要避開霍斂堂的糾纏罷了。
身為南謠掌門,他看不見手下堂主的齷齪,看不見堂中弟子們的勾心鬥角,對她這個受害者倒是擺起臉色來了。
這南謠,不留也罷!
南靈歌這時已經起了離開之意,但現下還容不得她任性。
現在的她只是只小螞蚱,就算蹦躂出南謠,也蹦不出霍斂堂的掌心。
所以她只能忍。
還要冷靜,先讓自己站穩腳步,再緩緩圖之。..
想開了,便也放開了。
南靈歌轉身走回下丙掌的隊伍前,對著霍斂堂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南靈歌拜謝堂主三年教導之恩,拜謝眾師兄師姐的呵護之誼,他日有機會必當償還。”
她笑的不懷好意,霍斂堂強笑著叮囑了兩句,眾師兄師姐垂首不語,心頭百轉千回。
南靈歌入山以來,基本上沒人對她展現過善意。
比較過分的是同屋拿她當丫鬟使的那三個,次之的對她冷面相向,眼帶厭惡。
對她最好的,只是不理不睬不找她麻煩而已。
所以她的話,便只是諷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