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一睡七天,南楓白回來的時候便親手照顧,不在的時候便由單靈接手。
只是她睡著的時候十分不好伺候。
若湯是南楓白煮的,聞著香氣便會主動張開嘴。
若是單靈煮的,便打死也不肯喝上一口。
沒辦法,南楓白只好多煮些,鎮在屋外的冷溪中,吃的時候熱熱便可。..
等南靈歌醒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淺些的已經沒了痕跡,深些的也只留下一道細細的粉痕,要不多久就會自行消去。
她這身子原本南謠山裡一塊吸足了天地靈氣的石精,怕是就算零碎了有人也能把她拼起來。
七日吃吃睡睡沒睜眼,南靈歌醒過來後仍有些迷迷糊糊。
問過了小山靈才知道自己是忽然間出現在屋中地上的,身上又冷又溼,滿身都是細細碎碎將將癒合的傷口。
“你那一身的傷可嚇死我了。”
單靈想起來當時的場景仍是心有餘悸。
“還好靈歌師兄來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其實……”
單靈突然間吞吞吐吐起來。
南靈歌奇道:“怎麼啦?”
什麼事至於如此難以啟齒?
單靈心虛的垂著眼,吶吶了好半晌才道:“其實靈歌師兄在的時候,都是把你……帶回他房裡去照顧的……說是要給你輸些靈氣什麼的。”
“哦。”
南靈歌面色自若的點了點頭,覺得沒什麼不妥。
南楓白這麼做肯定是需要這麼做。
約摸是看她這個傷員與單靈同擠一張小床實在不妥,還有單靈看見他一定表現的很慌張很害怕,讓他沒辦法在她們的屋子裡多待。
南靈歌笑呵呵道:“這幾日辛苦你啦,我去給你做頓好吃的吧。”
“你才剛好還是別亂動的好。”
單靈笑道:“再說也用不著你,有人知道你快醒來,正給你做好吃的呢。”
說完意味深長的衝南靈歌擠了擠眼睛。
南靈歌一怔:“師兄沒走?”
單靈還未回答,門口便傳來了溫和的聲音:“盼著我走?”
“師兄!”
一見著那道玉樹般挺拔的白色身影,南靈歌眼前立時一亮,掀了被子就想往床下跳。
“別動,老實躺著。”
南楓白立刻出聲制止,將手上的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擺在桌上,再輕輕將桌子挪到床前,示意她在床上吃便好。
“你才剛醒,不宜葷腥,將就吃些吧。”
南楓白幫兩人盛好湯,轉身便走。
南靈歌灌了口湯,燙的眼淚汪汪口齒不清的問道:“師兄你不吃?”
南楓白眼神溫柔的看了她一眼,又對著單靈微微點頭:“我吃過了,你們慢慢吃。”
他若不走,單靈便會一直在牆角站著,死死耷拉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快來吃飯。”
南楓白走後,南靈歌一邊喝香噴噴的雞湯一邊問道:“你怕師兄?”
“有點。”
單靈的蘋果臉時青時紅,除了羞澀之外似乎真的有點害怕的模樣。
南靈歌奇道:“師兄人那麼好,你怕他做什麼?”
她害羞還情有可原,害怕?
“我也不知道。”
單靈坐在椅上,小口小口喝著湯,想了片刻後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太完美太高貴,在他面前總讓人抬不起頭來。”
“有嗎?”
南靈歌又被燙了一下,哈著氣道:“大師兄是南謠最優秀的弟子沒錯,可待人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對你好罷了。”
單靈抿著唇偷笑。
“不會啊,他對你也很好的,只要你以後見了他別像見了鬼一樣就行。”
南靈歌就奇怪了,明明小山靈對大師兄是一見鍾情的,還暗戀了兩年,怎麼現在反倒怕起他來了?
“我不是怕他,就是……”
就是不敢靠近他。
南楓白看著雖然溫和,實際上對人客氣而疏離,而且不喜說話。
南靈歌昏睡時,偶爾兩人會在一起照顧她,每到那個時候,整間屋子裡的空氣都是尷尬的。
“單靈,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南靈歌瞧著她面有難色便改了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