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這一回受的傷非同小可,南楓白擔心她無人照顧會出大事,於是便將事情擱下,匆匆忙忙往回趕。
心急如焚,緊趕慢趕,還是用了小半天才回到山上。
陣靈珠上有他的印記,憑珠尋人,她竟然就在自己的屋中。
她自己應該沒能力回來的,是誰……
南楓白出現在門口時,南靈歌正水淋淋躺在地上,單靈一臉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看樣子她是剛剛回來。
南楓白檢查了下她手上臉上的上傷,見已癒合了便溫聲囑咐單靈幫她換下溼衣,順帶看下她身上的傷口,若有未愈的便告訴他。
單靈聲若蚊吶的答應了一聲,南楓白便避到了門外。
等換好衣裳,知道南靈歌身上傷口無礙後,南楓白便將她給帶走了。
南靈歌需要照顧,單靈則什麼都不會也不懂,他也沒耐性一一去教她怎麼做。
單靈每次見他都像見了鬼一樣,他也實在是……
能避則避罷。
將南靈歌帶回房中,第一件事便是為她清除殺陣石殘留體內的煞氣。
一探之下,南楓白卻有些怔愣。
她體內的煞氣也太過濃郁了吧?
不止煞氣,還有鬼氣,幾乎已壓住了身上的靈氣,這是怎麼回事?
為她治傷那位留下的?
南楓白疑惑不解之時,南靈歌正噩夢連連。
先是夢見自己鮮血淋漓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唸咒收了殺陣石,隨手在身上沾了血喚醒扼靈後一頭栽到地上。
半死不活之際,她還記得收回寶貝和保護自己,只是做完這些便再也動不了了。
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了,就是臉上有有十幾道極細的傷口,正緩緩向外滲著血。
濃郁的血氣很快便引來了惡靈惡獸和蛇蟲。
因為畏懼扼靈刀身上的紅光,惡靈只敢遠遠的盤旋,惡獸在猶豫徘徊,蛇蟲卻不管那許多,飛快的向她爬了過來。
鋪天蓋地,潮水般蜂擁而來!
南靈歌在夢裡瘋狂尖叫,前所未有的驚懼絕望著……
然後,她好像是嚇昏了或嚇死了?
反正她陷入了徹骨的冰寒之中,魂魄幽幽而起,飄到了另一個世界裡。
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尊極大的黑色鍛爐。
爐的內外皆被金紅色的火焰包圍著,火焰之中似乎飄浮著什麼,正緩緩的轉動著。
南靈歌拼命凝了目力去看火焰中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是一把刀。
刀身纖秀,刀柄流暢,適合女子抓握。
感覺很像是扼靈。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南靈歌猶疑著抬眼上望。
爐的後方是座黑色的石崖,一個纖長的身影站在崖上,不斷的向爐中投擲著什麼。
她離著遠,看不清那位的相貌,只覺得姿態十分的飄逸瀟灑,似乎還有些漫不經心。
她正努力想瞧清那位的相貌,天空突然間下起了一片血雨。
血雨落在火焰之中,便像澆了油一般,令火勢愈來愈大,漸成沖天之勢。
扼靈在火海之中越轉越快,刀光越來越亮……隨後一聲綿長的清鳴響徹天地。
片刻後場景一轉,扼靈已經到了雙極白極美的手中。
那雙手在刀身上來回撫摸著,極溫柔,極歡喜,極珍視。
有女子大笑而道:“你的名字是扼神,從今日起便是我最親密的夥伴,與我一同去打遍天下罷。”
之後那把刀便一直在戰鬥,山林、曠野,高峰、深谷,雲端,地底……
攪著風弄著雲、挾著電裹著雷,不管是白天還是黑暗,扼靈的刀身上永遠都散發著刺目奪魂的光芒。
南靈歌莫明感受到了極致的歡喜,只不知是屬於誰的。
扼靈刀早已生出了自己的靈魂,與女子心意相連,一人一刀,成了彼此最親密,最信任的夥伴。
他們縱橫天下,戰無不勝。
她長笑當歌,翩若驚鴻,御風踏雲,自在快活的遨遊於天地之間……
南靈歌身在局外如同看戲,始終沒看到那個女人長什麼模樣,卻能感覺到她的瀟灑不羈和肆無忌憚,令她頗為羨慕。
隨後她又看到了一個男子,身姿極是挺拔頎長,穿著寬大飄逸的黑衣,黑髮流水般垂墜到膝彎之下,行走時衣袂翩然,黑髮披風般的飄舞著,像是一朵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