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與單靈來到山下時,其他弟子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了。
第一眼望去,便是一片惹眼的白。
上三堂三十個弟子,不管男女都穿著飄逸的白衫,男如玉樹女如仙子,賞心悅目的同時卻也都模糊了面目。
十五個中三堂青衣弟子站在旁邊,最右側,是下三掌的六個花衣弟子。
南靈歌一眼便瞧見了遊多多。
遊多多也第一眼便認出了南靈歌。
見南靈歌望著自己,遊多多立刻便垂了眼,以免被人發現自己眼中的妒忌和怨恨。
便是南靈歌與單靈站在一起,兩人差不多的身高,都戴著模糊面目的紗笠,南靈歌手裡的那把刀也實在是太顯眼了。
單靈看到遊多多時愣了下,悄悄對南靈歌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很面熟呢。”
“應該的。”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被欺負了三年呢,怎能不熟?
南靈歌笑呵呵道:“那你是覺得她親近還是覺得厭煩?”
單靈思量了片刻後,幾不可聞的說道:“厭煩。”
單靈是個老實孩子,不喜歡背後說人,但也很誠實。
“煩就對了,離她遠點,她叫遊多多,不是什麼好東西。”
南楓白聽到了南靈歌的話,目光微微向遊多多一掃,立刻便認出她是當初欺負南靈歌那三人其中的一個。
下丙堂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遊多多。
五十多人的隊伍,三十個白衣翩翩的上三堂弟子走在前方,一個個冷肅端莊,目不斜視。
居中十五個中三堂弟子青衣磊落,瞧著也頗為養眼,下三堂的六人穿著花衣綴在隊尾。
其實花衣並不難看,南靈歌就頗喜歡幾種顏色拼在一起的衣裳。
只是下三堂的弟子始終覺得自己低人一頭,氣勢上弱了,精氣神便顯得不足,一個個神情懨懨,像縮頭鵪鶉似的。
五十多個弟子分了六組,六個上三堂弟子帶三個中三堂加一個下三堂共十人。
剩下的四人便是大師兄、南靈歌、單靈外加一個下三堂弟子了。
乍一瞧大師兄好像分外輕鬆,可他帶著的三個人基本上都是廢物。
單靈不用說了,南靈歌不能用扼靈就跟斷了翅膀的鳥一樣,另外一個下三堂弟子修為也只能對付些最普通的鬼鬼怪怪。
南靈歌最不希望南楓白選擇的人是遊多多,偏偏人家就是選了她。
等弟子們依次開撥,南靈歌拉了南楓白到一旁抱怨道:“為什麼要她與我們一起?”
他明明知道遊多多喜歡欺負人,還給過她一巴掌,雖然是她故意要挨的,但也是她這輩子頭一次捱打。
多看遊多多一眼她都覺得鬧眼睛,這要是天天在一起,她會比全身生了蝨子還難受。
南楓白唇角微翹:“她心性不好,與別人在一起我不放心。”
“師兄怕她拖別人後腿,就不怕我見了她鬧心。”
南靈歌隔著面紗似笑非笑揮了揮手中的扼靈道:“師兄也不怕我哪時受不了給她一刀。”
南楓白微笑搖頭:“我相信你。”
“……”
南靈歌便搖著頭走了。
南謠山、南謠城,一字之差,相距卻有千里。
此去全靠步行,有的弟子走最直接最近的路徑,有的稍微繞些遠,儘量將這一路的村村鎮鎮都走個遍。
南楓白四人繞遠路而去,悠哉遊哉的走著,穿山過嶺,每到一處都會仔細察看,若附近有怪事發生,便會順手解決掉。
南靈歌好不容易下了山,結果走的是荒山野嶺,連個人都看不見不說,身邊還有個遊多多,心情便變得頗為鬱悶。
唯一的好處是是因為渺無人煙,便連紗笠都不必帶了。
單靈拉著她耳語:“她與咱們有過節是不是?”..
她對遊多多的感覺很不好,有著深深的壓抑和恐懼。
如此一來單靈便更加相信南靈歌的話了。
她們從前確實是認識的,確實是很親密的,也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否則她不會對南靈歌一見如顧,也不會一見到遊多多便覺得不喜歡。
兩人刻意走的很慢,南靈歌盯著前方遊多多僵直的背影憤憤道:“她與咱們的過節比海還深呢,以前她總拿你當丫鬟使喚,還給過我一巴掌。”
單靈驚呼:“她打過你?”
南靈歌道:“那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