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我剛才在樓下看見好幾個知名的媒體記者,鬱大少是想讓記者報道這次的滿月宴嗎?他很重視宸宸啊。”坐在秦思涵旁邊的小姐妹開口。
秦思涵來酒店之後就在樓上,倒是不知道樓下有記者。
“鬱大少肯定重視宸宸啊,這可是他第一個兒子,鬱家第一個重孫。”另一人附和,“一出生就能拿到煌盛集團的股份,這福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雖然只有百分之一。
但煌盛集團的百分之一,趕得上那些中型企業的全部市值。
“那還不是多虧了我們涵涵把他生在鬱家,要說有福氣,也是涵涵有福氣。”
秦思涵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恭維捧得心花怒放。
她低頭看著兒子,真覺得自己的生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很慶幸,當初不擇手段分開鬱知珩和司桐,她才有機會嫁進鬱家。
雖然因此臭了名聲,還被判刑,但是她的後半生、她的孩子,都實現了階級跨越。
相比於潑天的榮華富貴和高人一等的身份,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韓靈麗在旁邊見秦思涵風光的樣子,笑著抱起孩子,“宸宸真是我們家的小福星,是不是呀,宸宸?”
鬱知珩和鬱盛德、傅雲蓉在樓下待客,宴席廳有棋牌室,供賓客在開席前娛樂,季念念的三個哥哥和兩個堂哥一來就被莫煦北招呼去打牌。
季念念拉司桐看了一會兒,司桐覺得沒什麼意思,起身走去露臺,露臺佈置得像個花園。
司桐正要走去戶外沙發坐下,視線觸及到露臺角落。
沈沐黎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隱沒在陰影裡,手裡捏著紅繩的一端,紅繩另一端纏繞在她的脖子上。
身影孤寂淒涼,和宴席廳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司桐看著她孤單的樣子,一時間滋味莫名。
正遲疑該進還是該退,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響起沈妍夕帶笑的聲音:“桐桐,我媽是不是在這裡?”
說著,沈妍夕的視線已經越過司桐看見了沈沐黎,她笑著上前:“媽,爸來了,你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司桐的目光落在沈妍夕背上,沈妍夕穿著露肩背的小禮服,大片猙獰的疤痕破壞了那身細膩的肌膚。
她卻絲毫不在意疤痕的醜陋,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人前,像是展示某種勳章。
華和醫院的燙傷科全國有名,鬱知珩當初比她還嚴重,也養護得幾乎看不出痕跡,沈妍夕怎麼會留下這麼重的疤?
沈沐黎聽見沈妍夕的話,本能地皺眉,但看見沈妍夕後背的傷疤,終究沒說出拒絕的話。
“我們先進去了,你隨意。”沈妍夕推著沈沐黎的輪椅,友好地對司桐道。
司桐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