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但鬱寒深始終無動於衷。
此時賀清瀾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並非不解風情。
只是,她不是讓他解風情的那個人。
“鬱寒深,你真殘忍。”賀清瀾哭著說完這句,掛了電話。
鬱寒深隨手把手機丟去一邊,手重新握上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司同學打算坐到什麼時候?”
司桐沒下去,俯身去吻身下男人的薄唇。
原本還以為鬱寒深和賀清瀾在大學裡有過一段青春年少的美好悸動,卻原來不過是這個男人的一場有心利用。
站在賀清瀾的角度,鬱寒深確實殘忍又無情。
可是站在司桐的角度,這樣的差別對待,讓她生出被偏愛的滿足感。
十月末的海城秋意很濃,氣溫微涼,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款線衣,男人的手滑進衣服裡。
隨著越吻越深,鬱寒深的手也越來越往上,左腕的金屬商務表貼上司桐的肌膚,冷得她剋制不住地戰慄。
恰在這時,司桐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
她的理智瞬間迴歸,可護士只敲了一聲就推門進來,司桐沒來得及從鬱寒深身上下來。
還是上午那名小護士,一怔之後忙捂著眼睛道歉。
司桐只覺耳邊‘嗡’地一下,渾身的血液衝到頭頂,羞得無地自容,忙從鬱寒深身上下來。
鬱寒深卻穩如泰山,不緊不慢地坐起身,面色如常。
護士來例行查房,她一邊掃碼打卡,一邊悄悄暼向站在病床邊的挺拔身影。
聽護士長說,住在這間病房的是煌盛集團老總鬱寒深的未婚妻。
那這位看起來氣勢威嚴的男人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海城首富了,不是說這位海城首富嚴肅正經、不近女色嗎?
怎麼她每次進來,看見的都是叫人面紅耳赤的曖昧場景?剛才推門的瞬間,她甚至看見男人的手很不規矩地在女孩的胸前……
而且,病人住院的原因是同房太激烈導致了腹痛流血,同房太激烈……
護士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偉岸的男人和漂亮的女孩兩眼,都懷孕了還玩這麼猛,哪有一點傳聞裡不近女色的正經樣。
司桐察覺到護士異樣的眼神,埋著腦袋,一副羞得想找地縫鑽的樣子。
鬱寒深忽地開腔:“好看?”
“好看,呃……”小護士下意識回答,剛答完意識到不對,想要改口說‘不好看’,可是一抬眼對上男人積威深重的眼神。
心頭一緊,下意識磕磕巴巴道歉。
鬱寒深語氣平和:“出去吧。”
小護士如獲大赦,忙不迭退出病房,關上門。
司桐聽見病房門被關上,才抬起頭,幽怨地瞪了眼鬱寒深。
接收到小姑娘的控訴,鬱寒深輕笑:“這次是司同學主動。”
言外之意,被外人撞到不是他的責任。
司桐不滿:“那也是因為你把我帶壞了,我以前不這樣。”
鬱寒深上前攬她入懷,“司同學不講理。”
他站著,司桐坐著,兩人本就身高差距很大,這樣一站一坐,司桐的臉頰貼在鬱寒深肌肉緊實的腹部,呼吸間是他身上獨有的、令人安心的男性氣味。
“反正是你的錯。”她強調,非要把鍋安在鬱寒深頭上。
鬱寒深從善如流地把鍋背上,語氣誘哄一般,寵溺又溫柔:“嗯,都是我的錯,和司同學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