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中午醒來的時候腹痛和身下流血的症狀就基本消失,所以才敢和鬱寒深這麼鬧。
鬱寒深去衛生間洗澡之前,給賀長君去了通電話,提醒他這幾天注意點賀清瀾。
司桐在一旁聽了,能猜到他這麼做的原因,賀清瀾畢竟是鬱寒深二舅媽的親侄女,他又和賀長君交好,如果賀清瀾因為他而情緒不好,出點什麼事,會讓二舅媽和賀長君為難。
鬱寒深洗完澡出來,身上穿著長褲長袖的黑色棉質睡衣,深沉的色調更襯得他嚴肅穩重。
司桐坐在床頭拿手機看季念念發來的課堂筆記,他走過來抽走手機,“不早了,睡覺。”
司桐沒反對,鬱寒深等她躺好,關了燈,上床將她摟在懷裡。
上午睡了半天,她有點睡不著,閉著眼躺了一會兒,又無聊地睜開。
衛生間的燈開著,光線昏黃,視野裡,是鬱寒深形狀好看的喉結。
很性感,司桐盯著看了會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出差前的那晚,把主動權給她的時候,她就發現鬱寒深的喉結似乎有些敏感。
每次她一親,喉結就會動一下,果然,她的手剛碰到,鬱寒深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睡覺想幹什麼?”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
司桐臉頰微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膽子越來越大了,訕訕道:“就……摸摸……”
鬱寒深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語帶笑意:“在這不方便,等回了家,隨便你摸,摸哪兒都行。”
意有所指的話,讓司桐心跳變快,臉皮沒他厚,說不出別的話來回擊,乾脆閉口不言。
沉默了一陣,想起傅雲蓉的話,她不知道鬱知珩最近發生了什麼,但是讓傅雲蓉求到她跟前,只怕是鬱知珩情況不太好。
斟酌了下措辭,司桐開口:“下午大嫂來找我說婚禮的事,順便……提了下鬱知珩,說他最近狀態不是很好。”
邊說,她邊抬頭去觀察鬱寒深的表情。
鬱寒深在她一開口就垂眼看下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眼神沉靜,好似萬年不起波瀾的深潭。
“她想讓我打電話給鬱知珩勸勸他。”司桐說,換成以前,她不會想要跟鬱知珩再有接觸。
可是秦思涵說的事,她沒法當不知道。
她一方面不希望是真的,另一方面又覺得是真的,哪怕鬱知珩做的這一切不是她所希望,但她欠他一聲謝謝。
“我可以給他打電話嗎?”司桐徵求鬱寒深的意見。
鬱寒深盯著她看了片刻,忽地支起上半身壓過來,低頭吻她的唇瓣,他親得有點重,司桐有些呼吸不暢。
許久,鬱寒深才放開她,鼻樑相抵,呼吸交織,他開腔的語氣帶著強硬:“這事我來處理,你不要管。”
司桐被吻得唇舌發麻,意識到鬱寒深不想讓她跟鬱知珩聯絡,順從地點了點頭。
鬱寒深似乎很滿意她的懂事,薄唇微勾,啄了下她的唇角,將她往懷裡緊了緊:“睡吧。”
司桐閉上眼,還是有些睡不著,在鬱寒深懷裡動來動去。
原本摟在她肩胛的大手似漫不經心地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家長哄不安分睡覺的小孩子。
司桐從有記憶以來,還沒被人這麼哄睡過,嘴角彎起,心臟被奇異的感覺充盈,後來竟真的在鬱寒深的拍哄下睡著了。
半夜,迷迷糊糊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隨即聽見鬱寒深壓低的嗓音:“賀夫人,什麼事?”
手機的聲音應該是被刻意調小了,司桐只能隱約聽見一道女音,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
鬱寒深又道,聲音依舊很低:“……知道她一個人在海城無依無靠,你當母親的不知道勸阻,出了事反倒怪罪到我一個外人頭上,賀夫人挺會推卸責任……不方便過去……你大可試試看。”
司桐在鬱寒深說到‘出了事’的時候,徹底清醒過來。
最後那句,她從男人的語氣中聽出了冷厲和警告。
等鬱寒深掛了電話,她才出聲:“賀清瀾出事了?”
男人吻了下她的額頭,“不管她。”
話音未落,手機再次震動,鬱寒深拿過來,掃到來電號碼,眼神發沉,接聽。
司桐這次連電話裡的聲音都聽不見了,鬱寒深把通話的音量調到最低,手機裡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的態度依然堅決:“……我不方便過去……不關任何人的事……”
這次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