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黎回國後就在籌備畫廊開業的事,前幾天裝修完工,下週開業。
司桐察覺到沈沐黎在向她示好,自然不會拒絕。
她很想跟沈沐黎親近。
最初從張夢玲嘴裡聽到沈沐黎的那個故事,張夢玲用略帶批判的口吻說沈沐黎非要跟司清城離婚,辜負司清城二十年的深情,她就忍不住替沈沐黎說話。
司桐下午還有課,坐了一陣,起身告辭。
司清城若有所思地看著被關上的病房門,隨後看向沈沐黎,“你喜歡司桐?”
沈沐黎面對他時,臉色仍舊有些冷,“她長得很討人喜歡。”
司清城沉默,經過昨晚的事,沈沐黎對他的態度又有所緩和,他不希望因為司桐而節外生枝。
他開口:“小黎,你對她不瞭解,還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聽到司清城帶著告誡的口吻,沈沐黎奇怪地看他,“她是寒深的未婚妻。”
言外之意,鬱寒深這人穩重可靠,被他看上的女人,即便不是頂尖的優秀,也不會是居心叵測的女人。
“……”司清城無言。
“我看你今天狀態不錯,我先回去了。”沈沐黎說著,控制著輪椅就要走。
“小黎。”司清城忙伸手拉住輪椅扶手,這一下牽扯了傷口,他疼得劍眉蹙起。
“我還沒好。”他深情地望著沈沐黎,語氣有些可憐。
沈沐黎見他這樣,緩緩鬆開了控制輪椅的手。
“等我出院,我們回家吧。”司清城趁熱打鐵,“回我們自己的家,這些年,家裡有關你的所有東西,都還在……”
沈沐黎淡淡地看著他:“回不去的,破鏡不能重圓”
“小黎……”
“你休息吧,我回趟畫廊,那邊還有很多事沒做。”
……
司桐到停車場,看見鬱寒深,愣了一下。
三月初,海城倒春寒,這幾日氣溫很低,鬱寒深穿著黑色大衣,西褲筆挺,身高腿長地站在白色路虎邊。
今天風特別大,寒風肆掠,刀子似的刮人臉皮,周圍的人都行色匆匆,縮手縮腳。
鬱寒深卻肢體舒展,顯得尤為淡定閒適,有股別樣的從容魅力。
“你怎麼來了?”司桐跑過去,眼眸亮晶晶地仰望著鬱寒深,“不是說中午有飯局?”
鬱寒深拿出插在西褲口袋的手,握住女孩的胳膊往跟前一拉,“有些想鬱太太。”
他說得一本正經,話落,低頭在女孩額頭落下一吻。
絲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目光。
見他還想吻她的唇,司桐忍不住推開他,紅著臉拉開車門坐進去。
鬱寒深倒也沒強迫她,看著她驚慌的身形,好心情地笑了笑,笑得矜貴穩重。
白色路虎很快駛離原地。
不遠處,莫沾衣捏緊手裡的包,視線落在路虎遠去的方向。
跟司桐在一起,他就那麼高興?
認識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高興的樣子。
“怎麼不走了?”她身後,時在安不解地問。
莫沾衣回過神,壓下心底的酸澀,轉頭看見時在安小意討好的臉,頓覺索然無味。
鬱寒深就從來不會有這種表情。
那個男人永遠沉篤自信,穩操勝券。
時在安已經是在眾多青年才俊中篩選出來的佼佼者,可是和鬱寒深一比,依舊不值一提。
莫沾衣本來想,找個比鬱寒深更好的男人,把司桐比下去。
然而事與願違。
很難找到一個能與鬱寒深旗鼓相當的男人,更別說比他優秀的。
莫沾衣冷著臉,轉身就走。
時在安愣了一下,抬腳跟上,“不是去看司董?”
“別跟著我!”留下這句,莫沾衣上車揚長而去。
時在安吸了一鼻子的尾氣,在原地怔忪片刻,腮幫咬緊。
要不是她背後有雙生集團,他才不做這舔狗。
……
白色路虎停在海大東門。
“我走了。”司桐伸手去拉車門把。
還沒碰到,後腦勺被扣住,蠻橫的力道帶著她的頭轉了半圈,鬱寒深含住她的唇。
邊吻,鬱寒深邊伸手控制開關,把駕駛室的座椅靠背調到最低。
司桐被一雙大手掐住腋下,提到駕駛位,跪著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