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您先坐會兒,等我把菜炒好了,咱坐下邊喝邊說。”
何雨柱隨口答應著,手裡的鏟子還在鍋裡丁零當啷地翻炒個不停。
易中海沒法子,只能坐到桌前。
何雨水坐在他對面,兩隻眼睛盯著桌上的飯菜連眨也不眨。
沒多久,何雨柱把菜都炒好了。
桌子上擺著麻婆豆腐,宮保雞丁,魚香肉絲,回鍋肉和辣味小炒,全都是他的拿手菜。
高明啟回屋把米飯端了過來,和老高几人紛紛落座。
“來來,都坐都坐,我來倒酒,嚐嚐這正經的二鍋頭。”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酒瓶,湊近了狠狠聞了一鼻子,“哎呀,這味真正。”
的確如此,自從徐慧真掌管小酒館後,來過的客人對她家的酒是一片稱讚。
牛爺不止一次說過,這才是人喝的酒。
倒好了酒,何雨柱就提起酒杯,“明啟呀,感謝你帶我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小酒館,相見恨晚。”
何雨柱一臉的遺憾,為何沒有早些到這個小酒館,今天之後他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前光盯著四合院了,不能只看窩邊的草,外面其實有更茂盛的大森林。
另一邊的易中海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何雨柱一次次舉杯給按了下去。
事情還沒說,酒倒是喝下去三四杯。
不過他覺得傻柱說的沒錯,這酒確實不錯,易中海雖然不嗜酒,但也嚐出這東西的好來。
高明啟照例是淺嘗輒止,並未多喝。
他看出易中海心裡藏著事,但沒點明,就等著看他要出什麼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冷天喝上幾口燒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暖了起來。
高明啟去盛米飯,趁這個空當,易中海終於把他的來意說了出來。
“柱子,聽東旭說你和那些摔跤的人關係不錯,你看能不能從中說和說和,幫東旭把錢要回來,一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呃。”
何雨柱打了個嗝,眼神微微有些迷離,不過還算清醒,他沒有滿口應承下來。
“一大爺,這事不好辦呀,我哪和他們關係不錯,不過是以前見過幾面。”
“以前在跤場的時候,一塊搭過手,我比他們大幾歲,頂多算半個前輩。不信你問問明啟,剛開始那哥幾個還不想賣我面子。”
易中海轉頭看向高明啟,後者點頭回應。
“一大爺,柱子哥還真沒撒謊,那三個人一看就是街面上的混混,尋常人找過去根本不會給好臉色看。”
“對了,我聽說你發小兒也認識他們?”
高明啟聞言,連忙搖頭推拒道:“一大爺,您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大勇早就不耍摔跤。這兩年一直都在幹活,估計以前的情誼早就沒了。”
聽易中海的說法,這裡面牽扯了一百塊錢,高明啟可不想讓李大勇摻和進去。
易中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也不知是急了,還是酒勁上來了。
“你們倆不能不管!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大家都住一個四合院,現在賈家有難,作為鄰居,咱們不能袖手旁觀。”
“小高,一大爺知道,前些日子你和東旭鬧了些矛盾,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賈家這不也得到教訓了,你大人有大量,幫幫東旭。”
“這做人啊,不能太自私,不能只顧自己。”
易中海祭出一招道德綁架,一番話說出來讓飯桌上的兩人登時覺得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屋子裡突然就安靜下來,只剩下何雨柱呱嗒呱嗒吃飯的聲音。
似乎是注意到周圍的大人都不說話了,她還從碗邊露出眼睛偷偷看了看,立刻心有所感,壓低了自己吃飯的聲音。
高明啟眼睛落在酒杯上,手指不住地扭動著酒杯,語氣有些膩味。
“一大爺,您也別拿話壓我,一碼事歸一碼事,之前我們倆家確實鬧矛盾,但和現在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首先,我不認識那幾個人,肯定說不上話。”
“其次,大勇這會兒在館子裡當學徒,到月底才能回來,賈東旭要是能等,我可以給帶個話,不過成與不成,我沒法保證。”
他說完了,一仰頭把酒杯裡剩下的一點酒喝了下去,低頭開始扒飯,不再理會易中海。
一旁的何雨柱心頭也覺得厭煩,以往和一大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