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彬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鬱安言。
回覆道:“她在。”
“把電話給姐姐,我想和她說會話。”鬱安晚直到現在還天真的堅信,她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言言,妹妹妹的電話?”鬱彬嘗試著將電話遞給鬱安言,可對方顯然更本不打算接過,只是轉身就離開。
胡亂編了個藉口,“她去廁所了。”電話才順利結束。
聽到敲門聲那一刻,鬱安言依舊神情淡淡的。屋外的鬱病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和自己女兒共同比較好。
但敲門聲依舊沒停,“言言,我想和你談談。”
“我不想談。”現在的鬱安言不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那樣,身心都被摧殘後,已經從原先開朗性格變成陰鬱。
還有更深的疲倦感。
鬱安晚拿著自己包包,就想要出門。可商務車內緊跟著坐上來的保鏢。
“你們上來幹嘛?”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全程都毫無表情。“傅少叫我們跟著你的,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下去。”她的態度顯得尤其堅決,氣勢十足。
可兩位保鏢依舊不為所動。
掏出手機,很快撥出電話,“怎麼了?”
“傅庚毓,叫你的人不要跟著我。”鬱安晚故意開著擴音,眼神對著身後的兩個人。
“這事沒得商量。”
氣急敗壞結束通話電話,滿腹怒氣不知道向誰撒。也只能任由他們跟著。
剛到鬱家,保姆卻告訴她,鬱安言不在家,已經出去了。
只能折返到醫院。
唐婉華見身後跟著的兩人,將鬱安晚拉至身旁,小聲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保鏢。”
“寸步不離跟著你?”唐婉華眼尖,一進來沒有看自家女兒,還是將視線投遞到兩個男人。
“甩不掉。”無所謂擺擺手,但鬱安晚看著就心煩。
“你聽媽說,我和你姐姐一起去加拿大呆到她待產,你就乖乖呆在南城。”
唐婉華也不想再生什麼事端,今天傅庚毓打電話也和她分析了整件事情。現在這種情況鬱安晚是斷不可能出國的。
“我和你們一起去,反正沒幾個月。”鬱安晚還在繼續堅持著。
可堅持無果。
“她現在看到你情緒更不穩定,婚姻本來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的,一下子這落差。唉…………造化弄人。”
“媽,你這話…………”
唐婉華也不想繼續隱藏下去,才說出實情來:“當時提出聯姻的雖然是傅家,但你姐姐答應這件事才回來通知我們。”
她眼睛轉了又轉,整件事變得明朗起來。“姐喜歡傅庚毓。”鬱安晚說出這句話,很快捂住嘴巴。
點點頭,全是預設無疑。
回到家中的鬱安晚,在房裡走來走去,男人開啟門她都完全都沒反應。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我叫你都沒反應。”關上門的那一刻。
“剛好你回來了,我們談談?”
他目光不加掩飾,緊盯著女人瞧。“談什麼?”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
“我今天想了一下。我們兩個應該把一切撥正,撥回原位。”
傅庚毓不明所以的樣子,鬱安晚更大膽起來:“本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姐姐,現在她回來了我想物歸原主。”
男人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房間內安靜得能聽到心跳聲。過了一會,“鬱安晚,你憑什麼會以為我會要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你又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我和我姐長得一模一樣,沒人會知道的。”女人還在繼續拱火,完全沒注意傅庚毓難看至極的臉色。
“你是太把自己當回事,還是太把鬱安言當回事。”
門關上,像是朝他發洩一般,關門聲音震天響。
留下鬱安晚個人呆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又怎麼惹到他了。
出了門的傅庚毓,叫上盛為京,和時京宴。兩個人早已經開好包房等著他。
“你怎麼今天主動約我們出來玩,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地方嗎?”盛為京懷裡還摟著一個染著金色頭髮的女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他們這一輩,就傅庚毓結婚最著急,也最快。
“別說這些了,今天不是開開心心出來喝酒的嗎。”傅庚毓主動拿出一瓶酒來,一飲而盡,口腔裡全是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