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徒弟可能受了委屈。
包國維則是看向紅溫狀態的徐子義,又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叫的黃章。
他同樣也很難受,不過是憋笑憋的。
隨即轉頭對著章太炎說道。
“無所謂,無非是些跳樑小醜罷了。”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就是要這個性子!”
章太炎發出爽朗地大笑,心裡自然已經有了計較,他拍拍包國維的肩膀,絲毫沒有在意一旁差點氣暈的徐子義。
“咱們不理那些小鬼,自跟我去樓上一敘,帶你認識一下師父的一些朋友。”
他拉著包國維就走到了中央。
面對章太炎的這番行為,褚慧僧也僅僅只是無奈地搖搖頭,指著對方說道:“你呀,你呀。”
人群之中,現在是徹底炸開鍋了,章太炎的行為已經完全可以說明事實。
“他不是叫做魏俊明嗎?怎麼成包國維了?”
“嗨,你不知道吧?那個自稱包國維的小子是慣犯咯,成天在這裡冒充名人,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
“這是撞上正主了?包國維先前倒也不拆穿他,甚是有趣啊!”
“我看這包國維就是想裝逼!”
......
“竟然真的是包國維,寫出《沉默的大多數》的那個包國維?”蔡椿壽將這一切看在眼底。“難怪了,難怪了。”
他先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這樣的少年,也只有章太炎先生能夠教出來吧?
想自己剛剛還動了收徒的心思,實在是有些慚愧了。
沒有理會眾人的喧鬧,說話間褚慧僧已經帶領著幾位好友上樓去了,卻見徐子義還站在原地,臉色憋得像是關公。
褚慧僧不由得嘆口氣說道:“子義啊,看你今天身體不怎麼舒服,還是回去罷。”
徐子義身子頓時一顫,隨即咬牙拱手說道:“學生今日確實有些不舒服,先行告辭。”
“嗯。”
褚慧僧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未知全貌,可對於這些大師來說,已經能猜到一二。
而徐子義則是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文會,臨走時還差點因為腳步不穩摔了一跤。
“莫要管我!”
面對攙扶自己的人,他一甩衣袖獨自離去。
此時,對比起革新派死了娘一般的表情,守舊派的老先生們像是過年了一般,對著樓梯上的包國維大聲喊道。
“包國維後生,你那段辯論可謂是精彩萬分吶!”
“莫要忘了我們,下次記得再來一聚。”
“誒呀,先前我還覺得《沉默的大多數》這篇文章也就一般,如今看來是我狹隘了,回去定要好好研讀一番。”
“是呀,是呀,誰有《時報》的原刊,老夫重金求購。”
包國維差點被這些老頭逗樂了,對著他們拱拱手,便跟著章太炎上了樓。
可看那些鐵青著臉的革新派,眼睛裡面目露兇光,似乎想要將自己吃了一般。
所以走到一半,他停了一下。
對著下面的革新派眾人發出了靈魂拷問。
“誒?諸君怎麼站著呢?不去樓上嗎?是不喜歡麼?”
原本吵鬧的人群裡,剎那間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