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話之後,倒是借坡下驢,他腦袋裡面的知識也不能是無根之水,說承襲至顯然章太炎更為合理。
不然你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子,憑什麼一夜之間一鳴驚人呢?
他拱拱手對著章太炎說道:“先前確實特地去拜讀了先生的著作,這下子算是東施效顰了。”
“欸~”章太炎擺擺手說道。“這本書有些深了,我本想過些日子再教你,卻不想你竟然自學了,回去將論述的話寫與我看看,是否還需要潤色一番。”
隨後他還拿起酒杯,為包國維倒了一杯酒。
他如今對於眼前這個小子,越發的欣賞了。
性格對他的胃口,能力也毫無指摘,在他的眼裡就是未來文壇冉冉升起的新星!
“謹聽先生教誨。”
包國維點點頭,言語之間他又被佈置了一項作業。
“不過國維啊,伱剛才那句話是如何想出來的,實在是有些......”
後面一個損字沒有說出來,蔡椿壽琢磨著包國維剛剛的話,對臺下的革新派們笑著說“不去樓上嗎?是不喜歡麼?”,換位思考一下,蔡椿壽覺得自己能暴跳如雷。
實在是誅心啊!
“但是實在是令人痛快!”
可事實是發生在那些革新派身上,蔡椿壽就不由得十分暢快,將一杯黃酒一飲而盡。
聽到這個話,包國維頓時臉上就有些尷尬了。
剛才自己確實是意氣之爭,實際上回頭細細想來,徐子義已經像是一家喪家之犬了,按理來說,自己不應該再嘲諷其他人。
這樣只能是憑空樹敵。
但包國維並不後悔,人活一世不能一直畏畏縮縮,況且自己還有章太炎這個堅強後盾。
想是這樣想,可面上總是要好看些。
畢竟這還是褚慧僧組的文會,自己太過於跳脫,未免讓他也有些難堪了。
於是包國維朝著褚慧僧的方向拱手說道:“感謝蔡先生的厚愛,小子剛剛還是有些孟浪了,還請褚先生恕罪。”
褚慧僧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當下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老夫不是小氣的人,此事也是那徐子義做錯在先,少年意氣是有些,但有實力就有狂妄的資本。”
比起那些有些迂腐的讀書人來說,褚慧僧這個級別的人物顯得更加開明。
如此,前番的事情算是了結了,有了褚先生的首肯,包國維也不怕樓下的那些革新派來找自己麻煩。
況且,如今他們敢嗎?
後續桌上的交談繼續,說是文會,實際上談論杭城的一些政事還是比較多,畢竟作為民政部門的高官,褚慧僧第一個想的還是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輕輕地提一嘴如今文壇的翹楚,話題就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去歲豫州省關山縣的疫病,各位可知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