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鬥具還有很多門道呢。
使用一條鞭法,簡化程式就完全杜絕了這種情況。
壞的是火耗問題,就是百姓使用碎銀子納稅,那麼官府就得重新熔鍊成官銀,再上繳國庫。但在重新熔鍊的過程中,肯定會有所損耗的,所以地方官又有名頭向百姓徵收額外的火耗費了,這也叫“耗羨”。
沒有一個政策是十全十美的,有的只是適合當下的政策。改革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什麼時候出現問題就要想辦法補救,而不是質疑前人。
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張居正無疑是為大明續命幾十年,要不然萬曆哪裡能搞三大徵?
張居正死後出現的銀貴谷賤,也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不予評論。就如以上所說,沒有一個政策是十全十美的,只有適合當下。
大魏和大明的國情也大不相同,現在大魏要治貪汙,就要從火耗入手,實行火耗歸公。
火耗歸公就是將原來地方官從百姓那裡徵收的火耗費,全部上交給朝廷。
那火耗費歸官員和歸朝廷,出錢不都是百姓嗎?結果不還一樣嗎?還真不一樣。
比方說,朝廷原本是要收1兩稅的,但是地方官直接收了2兩稅,自己賺了1兩不說,百姓又怨聲載道,罵的是朝廷,好處倒是給地方官賺了。
如果實現火耗歸公,哪怕你收上來10兩,那也全都是朝廷的,官員啥好處也沒撈著。
加上你要敢貪一分,立馬就治罪,傻子才會去收高得離譜的火耗費。這樣無疑有效解決了地方官橫徵暴斂的弊政,也減少了百姓們的負擔。
不過要由朝廷出面制定火耗徵收的統一標準,承認火耗費的合法性,因為火耗費一開始本就是不合理的,但實行了這麼久的政策,民間現在也潛移默化的認為火耗費是必須要交的。
朝廷制定一兩稅收多少火耗費,比那些貪官汙吏橫徵暴斂的好多了,這些收上來統統歸朝廷。
上不誤公,下不累民,無偏少之弊,無苛索橫徵之擾。
另外一拳就是高薪養廉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養廉銀自然是從朝廷收上來的這些火耗出了,由朝廷制定幾品該領多少的養廉銀。
比如雍正時期,一個縣太爺的年薪是45兩,他一年的養廉銀就有400-2000兩,養廉銀的錢來源於地方財政,發放根據地區現狀,各地都大不相同,如果是富裕縣,那你就能領多一些,最多2000兩。
有了這些養廉銀,誰還冒著被抄家的風險去貪汙呢?很多官員就是因為薪水低才不得已去貪的,現在有了這些福利,他們大多都會盡心為百姓辦事了。
雍正這套打法還是可以的,在他治下出現了吏治清明的局面,貪官有,但已經大大減少了。
可惜在乾隆的時候,因為沒有監督機構去監督養廉銀的制度,導致統治者隨意更改,本身這錢就是從火耗費出的,制度的缺陷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
這句話是說,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得很,天天送這些禮物,你煩我也煩,而且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任俊傑經常提著禮物去拜訪座師,這事傳出來也不好聽,節假日送送就得了。
任俊傑聞言,恍然大悟說道“是是是,老師說得對,是學生考慮不周”
許詠笑了笑,說道“行了,這次就收下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京了?不是還有一個多月的假期嗎?”
旁邊的小廝接過了任俊傑手中的禮盒,任俊傑也坐了下來,笑著回應道“在家裡煩瑣事太多,就想著早點來京城上值”
許詠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理解理解,新科狀元回鄉,找上門的人應該很多吧?回憶當年老夫也是如此,早早來京城躲個清靜”
任俊傑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確實如老師所說,上門的人太多了,最後沒辦法才躲到外邊去”
許詠微眯著眼,說道“爬得越高,惦記你的人就越多,而你就越容易被迷了眼,得意時貴在清醒,失意時重在平衡。這些你要永遠記在心裡”
任俊傑聽完後,鄭重的點點頭,拱手道“學生知曉,一定謹記在心”
這時,許詠開口說道“你隨老夫到書房說話吧。”說完,許詠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往外走。
任俊傑不明所以,在這說不行?不過任俊傑還是應了一聲“是,老師”
老師不會跟他說什麼秘密吧?這麼神秘?
隨即任俊傑也就站起身來,跟隨著許詠來了一間書房。
這書房是平時許詠在家處理公務的地方,現在裡面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