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沒說過這事吧?沈夜衡怎麼會知道?】
沈夜衡聞言也才驚覺,自己竟然不小心把沈綰梨的心聲內容給說出來了。
不行,絕不能讓沈綰梨發現他能聽到她的心聲。
不然到時候,別說靠著偷聽她的心聲找到解蠱方法了,他懷疑沈綰梨會暗殺他。
面對沈綰梨略帶審視的視線,沈夜衡有些緊張,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藉口,於是別視線道:“我,我猜的。”
“猜的?”
沈綰梨眼裡狐疑更甚。
【我還以為是師煥雲告訴他的呢,沒想到竟然是猜的?】
【難不成沈夜衡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私底下做了什麼都能猜到?】
沈夜衡硬著頭皮道:“是師煥雲……”
沈朝謹眸光一凜,打斷了他的話:“師煥雲素日與妹妹交好,又一同創辦了懷珠詩社,妹妹時常默寫孤本詩篇與他們共賞,想來李白的詩篇也不例外。所以三弟才有此猜測,對吧?”
沈夜衡如蒙大赦:“對,沒錯,就是大哥說的那樣。”
沈綰梨神色古怪地掃視兩人,“他怎麼想的,你倒是清楚。”
沈朝謹面色如常:“畢竟是自家兄弟。”
沈夜衡生怕說多錯多,乾脆把這裡丟給沈朝謹,“大哥,你要教訓柳凌霄的話,隨時叫我,文鬥我不行,但打斷他兩條腿我還是可以的。我得去哄裴靈熙了,不然待會她找娘告狀,我又少不得一頓軍棍。”
說完,他就丟下辛雪和沈綰梨匆忙離開。
辛雪有些尷尬地待在原地,見沈綰梨並不待見她,於是看向了沈朝謹。
她目光落在沈朝謹的右手上,眼裡劃過暗芒:“世子手上好像留疤了?我家幾代採藥為生,略懂醫理,有一祖傳的秘藥可祛疤,世子可要試試?”
沈綰梨聞言眉頭微皺。
【辛雪給沈夜衡下蠱廢了他的武功還不夠,還想要給沈朝謹下蠱?】
【沈朝謹如今是侯府世子,若是沈晉安戰死,他便能立刻承襲侯爵。辛雪是想要徹底廢了襄平侯府啊。】
沈朝謹相信沈綰梨的心聲,知道辛雪是細作,對於她的東西自然也是防之又防。
他本想立刻拒絕,但此刻聽到沈綰梨的心聲,又不由心生了幾分期待,想要看看她對他,會不會像對沈夜衡那般冷眼旁觀。
“我大哥用著我自制的玉露膏,就連太醫見了都說好,就不勞辛雪姑娘費心了。你手裡的秘藥,還是留著給沈夜衡用吧。”沈綰梨對辛雪冷聲道。
【什麼祛疤秘藥,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裡頭有蠱蟲。】
【辛雪的蠱蟲還是留著禍害沈夜衡吧。沈朝謹他……他這剛喜當爹被戴綠帽,又廢了右手錯過科舉,已經夠慘的了。】
聽到沈綰梨的心聲,沈朝謹唇角止不住微微上揚。
真好,妹妹沒眼睜睜看著他被下蠱。
她雖然嘴上心裡都不承認,但對他的態度明顯已經好轉。
只要他努力,總有一日,能讓她真正認可他這個大哥。
沈朝謹甚至期盼著,什麼時候要是能再給妹妹擋一箭就好了。
上輩子,她替他擋了一箭,他卻冷言冷語傷了她的心,今生他替她擋了一箭,若是她仍然覺得不解氣,那他可以為她擋下所有的箭。
“我並非質疑縣主的玉露膏,只是想著,世子多試試旁的藥方,能快點好起來,總是好的,不是嗎?”辛雪看向沈朝謹。
沈綰梨也有些氣惱地看向沈朝謹:“你要試我也不攔你。”
【試試試,試試就逝世!】
沈朝謹面色清寒地拒絕了辛雪:“不必了。我有妹妹所贈的玉露膏便足矣。”
見沈綰梨繃著張臉,似是不悅,沈朝謹又繼續道:“我妹妹送的玉露膏藥效極佳,之前我手上的傷疤猙獰恐怖,如今已然淡化許多,府醫也說不日便能白皙無瑕。”
“我的手能這麼快好起來,還得多謝妹妹。”
與面對辛雪時的清寒疏離不同,沈朝謹看向沈綰梨時,面色溫潤,聲音也輕緩溫和了許多。
沈綰梨甚至有種,沈朝謹在把她當小孩哄的感覺。
“哼,你知道便好。”
沈綰梨別開臉,有些不自在。
有沈綰梨在,辛雪壓根沒法靠近沈朝謹,只能作罷。
她倒是也能給沈綰梨下蠱,但在她看來沈綰梨既不是侯府世子,也不是黑虎騎少主,給她下蠱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