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錯愕。
這個發展是景裡完全沒想過的。
朗月對景裡雖然嚴格,卻從未對景裡動過手,在景裡的記憶中,朗月連原主的手掌都沒打過,更別提在眾目睽睽之下扇他一巴掌。
虞安也被朗月這架勢嚇了一跳,隨即很快冷靜,匆匆跪了下來。
景裡並沒有要鬆開虞安手的意思,暈乎乎地跟著他一起跪了下來。
景裡感覺到自己被打的半邊臉腫了起來,細細麻麻地又燙又疼,好在他抑制住了屬於這具年幼身體的委屈,看見朗月後面還有幾個緩慢而來的身影。
“哎呀姐姐,怎得對三殿下如此心狠,”說話的女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景裡面前,“看這小臉,明日陛下見了可得心疼了。”
景裡這才抽抽噎噎地開始掉眼淚。
“妹妹,你別攔著我今日教訓這孽障,昨日氣哭承兒不說,今日又不知從哪擄來一個娃娃,就要和承兒的小兔比高低!”朗月氣得眼尾發紅,“這孩兒,怎能拿人當兔子!”
景裡心下微動。
說話的女子便是八月娘娘了,她掩唇輕笑:“姐姐這話便不是了,這奴兒,殿下當他是兔子可是他的福分呢。”
朗月不接這話,對一旁的宮人道:“還不將這孩子送回去,你們就由著他鬧!”
景裡的哭聲突然變大:“我不!這是我的娃娃!我不准你們把他送走!”
那眼尾通紅的倔強模樣,與朗月如出一轍。
朗月根本不理,厲聲道:“送走!”
景裡死死握住虞安的手,讓虞安感覺到有一些疼。
宮人不敢用蠻力分開兩人,只能拽虞安的胳膊。
“你們不準碰他!”
景裡像一隻護食的小獅子,張開空著的另一隻手,將虞安護在身後。
虞安仍是低著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某種的疑惑。
這個小皇子……他怎麼越發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