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重複了一邊母樹的話,“裝死怎麼騙得過芽芽呢。”
“我說的當然是真死了。”
“主人。”辣辣嘴唇抖動,為什麼突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我一直在為兩年後的那一日做準備,啊,現在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都不到兩年。”殷念眼睛裡只有很淡的情緒,“母樹您都沒有認為自己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我就更不會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死了。”
“芽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兩年後的那一日,如果我們贏了,那若是芽芽是好孩子,我會想辦法救她,往後會有很久很久的時間可以教她。”
“可如果我們輸了。”
“至少,我會死在她面前,最好的也是第一個朋友死在她面前的時候,想必,她會明白什麼叫生命的重量。”殷念平靜的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結局,“而那時,如果芽芽還是不能意識到,那沒辦法,賭局,總是有輸有贏的。”
“可如果她意識到了。”
“母樹,我會為你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母樹往後退了一步。
殷念踮起的腳尖落了下來,“我不會讓你身邊,空無一人的。”
“到時候白娘娘將不成氣候,你只要對付頂皇。”
“母樹,縱然我死了,我們也會贏。”
這就是她的全部理由了。
“阮首席,周少玉他們跟著我出去見芽芽,是在意料之外。”
“但他們不會動搖我在芽芽心中的位置,但他們願意和芽芽做朋友,說真的,我其實很高興。”
“你如果要說我是利用這一點的話,沒錯,我利用了我的朋友。”
“我可真是壞,是不是?”
母樹說不出話來。
縱然她很聰明,還有這世間誰都沒有的那一份獨一無二的絕對理智。
她也想不到殷念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但是有一點,母樹您說錯了。”
“芽芽不是我手心的棋子,我的棋子,只是我自己罷了。”
“同樣,她也不是你掌心能隨意定下生死的人,更不是白尋的什麼救命稻草。”
“她只是她自己。”
“我和她做朋友的第一天就告訴她了。”
“不要太聽別人的話,哪怕這個人,是我自己。”
“現在看來,芽芽做的很好。”
藥池裡的殷念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捂著自己的額頭,水珠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滑落下去。
“主人!”辣辣最先看見撲了過來,“你出來啦!”
“太好啦!”
“這才一天時間都還沒到呢。”辣辣覺得自己都白擔心了,“果然是我主人,母樹說的都不準!”
殷唸的天宮感覺到了刺痛。
“這就是時間法則嗎?”殷念深吸一口氣,“以前的法則我只要經歷一次就能抓住學習的感覺,該說不愧是母樹的殺手鐧,只經歷了一次,壓根兒就抓不到感覺。”
“對了。”殷念突然想起來了芽芽的事情,精神體從身上一閃而出就準備往外走,“芽芽那邊出事了。”
可她剛走出洞穴,就看見了已經等在洞口外的母樹。
殷念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時間法則可真厲害,要不是知道了芽芽的事情,我也下不了這個決心呢。”
母樹平靜對視:“哪兒有你理由,一算一個準。”
“哪怕你的方式是錯的,你也覺得我會救你不是嗎?”
“殷念。”母樹靠近了過來,“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孩子,到底是為什麼總在芽芽身邊打轉呢?”
“這段時間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你說希望讓芽芽懂得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可你怎麼讓她懂?”
“你要知道,我真正懂得這個世界模樣的時候,年紀比現在的芽芽可要大的多。”
母樹一步步逼近殷念,“你告訴我。”
“你要用什麼樣的方法。”
“才能讓一個被白娘娘養的在某些方面已經有些劍走偏鋒的孩子,真正明白這個世界呢?”
母樹字字犀利,直指殷念,“哪怕是現在,就連我,也還不能看清楚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
“你又憑什麼在兩年內做到呢?”
殷唸的背後已經是石壁,她被母樹逼的慢慢後退,整個後背都貼在了石壁上。
唯有眼神卻沒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