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先頭部隊第一偵察營B連2排的23名海軍陸戰隊員一起,從科威特邊境的馬蒂爾達營越過幼發拉底河直抵馬格達。同年,他出版了戰地紀實《殺戮的一代》,這本書以其真實性獲得哥倫比亞大學新聞研究生院與哈佛大學內曼基金共同頒發的、獎給最佳非小說類作品的盧卡斯圖書大獎。
來自美國國防部檔案:戰死者(7)
埃文·賴特在接受天主教雜誌《上帝密探》採訪時說到:“我認為美國社會其實不懂得什麼是戰爭。我們對戰爭的理解非常幼稚……許多人都覺得戰爭是非常浪漫的。他們的印象往往來自《生活》雜誌上登載的水兵回國與未婚妻接吻的照片。但是你去翻閱馮尼庫特、約瑟夫·海勒和諾曼·梅勒以及所有真正的戰爭文學,你會發現那裡面沒有任何的浪漫。戰爭實際上就是殺戮。”
沒有臉的人
他們的戰爭結束了,他們的人生呢?
美女與“野獸”
24歲的泰·齊格爾穿著深藍色的海軍陸戰隊制服,他面前是手捧鮮花的勒尼·克萊恩,婚紗曳地,她是他的新娘。
伊利諾伊州梅塔莫拉,2006年10月,這是他們的婚禮。
在這個喜慶而又神聖的時刻,克萊恩並沒有展露屬於新娘的幸福微笑,她表情複雜,似乎兼有悲傷、氣憤、恐懼和聽天由命,令人捉摸不透。而齊格爾,他臉上沒有可以稱之為表情的東西,因為,他沒有臉。
這是2007年第50屆世界新聞攝影大獎賽肖像類單幅一等獎作品,名為《受傷的美軍海軍陸戰隊員的婚禮》,作者尼娜·伯爾曼,前《紐約時報》、《每日新聞》的攝影記者,美國著名反戰攝影家。
這幅作品最早出現在伯爾曼名為“紫心勳章”的攝影展上,看過照片的人無不痛苦呻吟,齊格爾的“面孔”實在太過恐怖,遠遠超出了人類審美的邊界。人們沒有辦法把這張“臉”與婚禮、幸福、美好聯絡起來:“畫面本身包含的恐怖因素令人難以忍受”、“從心底引發顫抖”。
作品獲獎之後,很快被全美乃至世界各國傳媒廣泛刊載,數以億計的讀者的視覺和靈魂被這“美女與野獸”的怪異恐怖以及恐怖背後的悲愴所刺穿。
伯爾曼的目的達到了,“影像自身的力量訴說了戰爭的真相。”
失去的臉
如果沒有伊拉克戰爭,泰·齊格爾還會是伊利諾伊州鄉下的那個帥小夥,和青梅竹馬的女友勒尼安靜的生活在梅塔莫拉這個人們普遍早婚的淳樸小鎮上,經營他他們的愛情,籌備那個幸福的婚禮。
戰爭改變了一切。
2004年,齊格爾作為海軍陸戰隊員被派駐伊拉克。12月*日,齊格爾與其他6名海軍陸戰隊士兵一起執行巡邏任務。對於已在伊拉克駐紮了5個月的齊格爾來說,這類巡邏任務基本上只是例行公事。突然,一名身著平民服裝的伊拉克人在齊格爾乘坐的軍車旁邊引爆了身上的炸藥。爆炸的氣浪從正面衝向齊格爾,軍車旋即被一團烈焰包裹起來。“我看到有個人變成火球,我的臉非常疼,非常疼,我感覺它在融化”齊格爾回憶說,“我在車後面來回翻滾、大聲呼號,直到自己失去意識。”
那次爆炸中,齊格爾是惟一一個正面受到爆炸衝擊計程車兵。當繃帶全部拆除後,齊格爾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像樣的地方了。
齊格爾的左臂自腕下被全部切除,右手只剩下小指和無名指。最嚴重的傷勢在他的頭部:烈火燒燬了他整張臉的面板,兩隻耳朵沒有了,原本屬於鼻子的位置只剩下兩個洞,一隻眼睛因燒傷而完全失明,頭骨部分碎裂。
勒妮清楚記得獲知齊格爾受傷訊息的場景。那天正好是平安夜,勒妮和齊格爾的父母一起飛往得克薩斯州布魯克陸軍醫療中心。他們伴著燭光在齊格爾病床邊靜靜度過了一個無法言說的聖誕。在醫院裡,齊格爾全身被嚴重燒傷的面板和組織逐漸被切掉,醫生為他實施了供給19次外科手術:一塊塑膠頭蓋骨被植入用以修復他受損的顱骨;右腳大腳趾被移植到右手作為“大拇指”;多次面板移植和整容手術給了齊格爾一張姑且可以稱之為“臉”的東西,這也是我們現在從影像上看到的齊格爾的容顏。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來自美國國防部檔案:戰死者(8)
康復過程長達19個月,值得慶幸的是,勒尼沒有放棄齊格爾,也沒有放棄這段6年的愛情,她一直陪伴著齊格爾度過這19個月的時光。
面目全非的不僅是臉
從一個帥氣的運動員